周大同心生警惕,都到府外迎他了,家里肯定有不好的事儿在等着他。
“什么事儿?”
“公子,您不是让小的留意朱公子的动向吗?那朱公子今儿个出府了,这会儿正在如意画舫喝酒听曲儿呢。”
周大同小眼睛里噌的冒出精光:“他们几个人?”
“目前就朱公子一人,小森还在那盯着。”
“快,多叫几个人,带上木棍,麻袋……”周大同撸起袖子,这么多天了,终于找到机会揍那小子一顿。
林晏晏姐弟两面对面坐着吃晚饭,林晏晏看景元好像有话想说。
“想说什么你就说,欲言又止的吊我味口呢?”
林景元道:“姐,你昨晚去哪了?”
“忙事儿去了呗!”林晏晏模棱两可地回答。
“姐,你别嫌我啰嗦,京城这阵子不安宁,昨儿个还出了灭门惨案,你一个女人家大晚上出去,而且身边连个人也不带,太不安全了。”
“本来我是不想说的,既然你问了,告诉你也无妨,我拜师学医去了。”
“拜师?谁啊?”
“那老头子倔的很,到现在还不肯认我这个徒弟,不过他应该坚持不了多久了。”
“这么拽?难不成是太医院的太医?”林景元好奇不已。
“等事成我再告诉你,药膳是一门很深奥的学问,我现在脑子里这点存货不够用,肯定得想办法多学点医术。”
“这倒也是,姐,我跟你说个有趣的事儿,今儿个我跟大同哥走在街上,大同哥突然拉着我躲起来,我问他见着谁了吓成这样,他随口编了个名字叫什么……甄日安,问我认不认识。”
林晏晏被米饭呛到,剧烈的咳嗽起来。
“姐,莫非你也认识甄日安?”林景元心生怀疑。
林晏晏喝了口锦心递来的茶,总算气顺了,能说话了:“我呛到是因为我没想到周大同这家伙随口能编出这么个搞笑的名字,还日安,他怎么不说早安晚安月安什么的。”
林景元哈哈大笑:“本来不觉得好笑,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好笑啊!”
“那你知道他在躲谁吗?”
“大同哥现在最怕的人就是陆小王爷和十殿下,我猜他肯定是看见他们两,或他们两其中之一。”林景元如是分析。
林晏晏煞有介事地点头:“很有可能。”
“我就觉得大同哥没必要怕成这样,陆小王爷和十殿下就算喜好与常人有异,怎么也不可能看上他不是?要说危险也是我比他更危险不是?”
林晏晏再度咳嗽起来,这回儿是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自己这个弟弟有时候想法也挺清奇的。
是夜,在如意画舫喝的醉醺醺地朱子玉心满意足地下了船,上了自家的马车。
这一个月快把他憋疯了,都不敢出门,现在他总算从林家的泥潭里彻底抽身。明日便去书院好好念书,准备今年的秋闱。
所以,今晚是他进书院之前最后的放纵。
时辰已晚,马车行驶在无人的街道,突然黑暗中蹿出几个蒙面人,朝车夫脸上撒了把石灰,石灰迷进车夫的眼睛,车夫顿时捂脸惨叫,被人揪下车,后脑勺挨了一棍,当场晕了过去。
在车厢里半醉半醒的朱子玉还没搞清状况,也被人拽下马车套上麻袋,乱棍如雨点般砸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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