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开垂柳,一一露烟缭
斐驰的脸色极冷而愤懑,徐宏质问定国公嫡小姐有难,好像与他有关似的。徐宏言语挑衅含沙射影,斐驰为自证清白,被迫来这,心里不情愿。
难怪,他不高兴。
他,却是被她连累的!
看他气咻咻的样,玉蕤觉得无比解气。
呵呵。
玉蕤抿着嘴,心里偷着乐,决定死不认账。“将军,您与小女很熟吗?又何来牵累之说?分明是你觊觎美色好吗?”
她是要拉上他趟这趟浑水,还装糊涂打死不认账。
一口恶气出不得,斐驰长袖朝她一甩,“你?简直不可理喻!”
满京城打听打听,听说过他正眼瞧过哪位姑娘?
“嘻嘻,本姑娘就这样!”
她朝他嘻嘻笑,半分情面不给。
她这死不认账,斐驰心里更气。“你,到底是什么人?不是受伤了么,干嘛不好好休息,到哪都得弄出点动静?”
“本姑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楼名玉蕤是也!”玉蕤莞尔一笑,“本姑娘是闲不住的,路见楼府不平事,姑娘我也要助一助的。”
斐驰唇角勾起,墨眸中怒意涛涛,对着她连连摇头,“胡咧咧啥?定国公是什么人物?何须尔这等女子在此编派他?真是聒噪!”
她并不生气,嬉笑道:“玉皎小姐有难,蔫能不相助?将军你不也是特意来相助的?”
斐驰双目一凝,墨眸一凛,心里是恨恨的,“你,倒跟谁都自来熟!你很热心,徐宏可不信你。他怀疑我们有什么肮脏交易,……为自证清白,本将不得不来!”
“徐宏不信我?正常哦!”她嘴角一咧,笑道:“毕竟,我们第一回见面,我这不同寻常之举,任谁也会心生疑惑,不是?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多见几次就好了。”
她倒宅心仁厚。
“呵,”斐驰细眯着眼,讥讽道:“你倒想得开!这样吃力不讨好,又为啥?”
“我为啥?问那么多,你不累?”玉蕤白他一眼,你管我为啥?有钱难买我乐意!她眸子一翻,“本姑娘乐意!”
“乐意?”
碰到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女子,活该他倒霉!
斐驰心道,不与她一般见识。罢了,罢了,正事要紧。
“徐军师前来向我探听你的底细,他疑惑你是如何得知嫡小姐有难。”斐驰咽下一口闷气,正色说道:“本将亦是奇怪,这匪徒有点意思,边绑架边将金主所托之事告予你?”
他这居高临下、一脸嫌弃的神情,玉蕤看着不舒服。劫匪的所谓说辞,不过是她杜撰的。自然不能信。可,她不能说自己是重生来知晓的。
面对他咄咄逼人的问责,玉蕤不得不怒怼,“本姑娘是如何得知的?本已经说了途径了,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再说,我替换下玉皎小姐,将危机化解,定国公应该谢我的。”
“谢你?……嘿嘿,姑娘,恕我直言,您想得多了!”他没将这小女子放在眼里的,更何况是定国公?他讥笑道:“姑娘,要为你说的话负责!”
“本姑娘,自然能担得起这个责!”
她将袖往身后一背,神态漠然不予配合。
她,软硬不吃,斐驰实在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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