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之几人也不多说话,都各自寻了工具出门;飞机离开之后,从山里下来的祝晋川等人也跟着几人出门,毕竟总是住帐篷也不是个事,他们又不想住的太远,不如跟着去伐木,然后做几个木屋,也顺便把院门给修好,这院子的大门被景月来的时候撞破了。
一群人忙忙碌碌,时间过得也快,而且因为有几个变异人的存在,也没有什么异兽来此处,众人也过得很是平静。
实验基地里,等到白色烟雾散了干净,实验基地的众人这才从房间里出来,张木清刚离开关押实验体的地方,便又看见一路狂奔过来的景尧,只是这么短的路程,景尧就累到喘气。
他扶着墙,大喘几口气之后才说道:“你怎么把实验体都给放了!”
“嗯,有什么问题吗?”张木清继续走向实验室,他目光清冷,嘴角带笑。
“好歹应该全毁了才对,不然放出去又得霍霍外面的人么。”景尧这话也不知道是有情还是无情,那些实验体好歹有许多人类,何况折磨完就毁掉?这也不是一个正常人该做的事吧?
“有什么关系呢?外面都是进化的动物,也有之前逃出去的异兽,多了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何况它们的基因完全就不稳定,还没有外界的净化动物来的可怕。”张木清心平气和走进实验室,继续之前对蜘蛛毒素的研究。
“...也是...对了,我们已经查到附近的进化蜘蛛,一共有两处,都在方二十里之内,只是都在山里,一路上都有变异植物和进化动物阻难,坐直升机又有飞禽,不太好走。”景尧有些焦急。
“那你们怎么查到那里有蜘蛛巢穴的?”张木清有些无语,作为一名反派,做着毫无人道的人体基因实验研究,面对惨叫的实验体都毫无所动,可是眼前的景尧显得有些傻白甜。
“是通过无人机找到的,我们放出了五十个无人机,最后只有三个幸存下来。”景尧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
“那我们利用无人机找到一条安全的路就行。”张木清拿起背包,将一些小巧的实验器械装了起来,也将自己刚刚制作出来两支药剂放在盒子里,再将盒子放在自己的包里,“赶紧走吧,景月可支撑不了太久。”
三人走到休眠舱,透过玻璃,可以看到景月的脸上都已经长出了黑色的斑点,若是再不想办法,景月真可能活不过三天了;何况休眠舱本就可以延缓基因崩溃,但是她的基因依旧再以如此之快的速度崩溃着。
“她要是出了休眠舱,只怕是两天都坚持不了。你去看看哪个巢穴的路好走一些,路上的异植和异兽少一些。我们将她一起带过去。”张木清敲了敲玻璃,看不出心里在想些什么。
景尧也知道时间紧急,连忙吩咐下去,突然一个女人走了过来,“少爷,您家里来了信件,说您和小姐的实验进展太过缓慢,基因崩溃一直没有处理好,所以他们要撤回对您和小姐的所有支持,并且接管实验室的所有东西,而且其他地方的实验室已经被他们接管了,现在他们正派人来接管这里。”
“去去去,别挡道,他们爱怎么样怎么样,我现在没时间和他们闲扯。”景尧拿出无人机反馈回来的地图,和张木清一起确认了接下来的路程之后便也背着黑色大包准备出发。
“你去做什么?拖后腿吗?”张木清叫来两个高大的壮汉,示意他们将景月背起来,跟着他走。
两人一听要背着景月,便有些犹豫,这位大小姐脾气可大得很,平日里谁多看她两眼,都要被她掌嘴的。
“没事,她一时半刻醒不来的。”张木清可不会自己去背对方。
两人犹豫了一下,其中一人还是认命似地上前背起景月,景尧听了张木清的话后,则是沉默地放下了自己手里的东西,目送几人出门。
等到几人离开之后,景尧便回了实验室,将里面的资料尽数毁去,谁说老实人就不会有心眼呢?!不是要叫别人接管实验室吗?如今实验室里实验体也没了,资料也没了,就剩个空壳,谁爱要谁要吧!
毁掉资料之后,那几个所谓的家族的人也还没有到,他静静坐在实验室里,有些无聊,看着实验室里仅剩的一只基因融合药剂,他想要给自己注射,但是又想起妹妹说的,不允许他给自己注射这些不稳定的基因融合药剂。
可是现在他什么也不能帮到妹妹,他没有景月那么聪明,只能做一些简单的实验,采集一些实验数据,还总是弄得一团遭;他想若是他能变得更强不就可以护着自己的妹妹了。
景尧想起小时候自己总是被家族里的其他人欺负,小小的妹妹总是会为他出头,妹妹嘴里总说他是笨蛋,说他笨得要死;可是自始至终站在他身边的只有妹妹;就连他的父母也看不起他,自始至终向着他的就只有妹妹。
景尧的眼神坚定起来,拿过药剂对着自己的手腕注射进去,这是最新研究出来的药剂,其中混合了马、白鹤、虎的基因,是按照《山海经》中的‘英招神’研究出来的。
文中所述:槐江之山实惟帝之平圃[pǔ],神英招司之,其状马身而人面,虎文而鸟翼,徇于四海,其音如榴。英招是上古时期中国神话传说中的神兽。为马身人面虎纹鸟翼兽,是看花园的天神。
然而三种不同的基因,哪里是那么好融合的,只怕这药剂根本就不稳定。可景尧一根筋,都没有思考其他东西就直接注射了药剂。
药剂注射进身体,整个手臂开始痉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皮肉里面四川乱窜一般,没过一会他的全身便开始痉挛,他也直接躺倒在地。
没一会,他的身体便开始渗出鲜血,他全身的皮肤都开始破碎,他整个人开始慢慢转换形态,满地鲜血,也不知道景尧有多痛。可他那么斯文的一个人却硬是没有叫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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