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是何年月?”身份问题暂且放在一边,涂本师现在迫切的想知道到底身处何朝代,涂安现在可以确定自家大少爷肯定遭受什么变故,连现在是什么时候都给忘了。
“皇帝陛下刚刚登基大半年,现在是建宁元年啊,小少爷,您到底发生了何事,怎么连这些都忘了呢。”二管家涂安睁着大眼睛像看鬼一样看着涂本师。
涂本师观看众人的衣着,不是清朝,好像也不是明朝,上学时候记忆里唐宋好像没有建宁这个年号,《鹿鼎记》里倒是有个建宁公主,可那是清朝的片子,清朝的服装也见过不是这样的,似乎像是汉朝时期的装扮,便请问的嘟囔了一句:“汉朝?皇帝是谁啊?”
“去年先帝驾崩,太后窦氏和大将军窦武拥立先帝的弟弟刘宏为皇帝啊!小少爷,您醒醒,不要再吓老奴了。”
“刘宏?汉灵帝,先帝?汉桓帝?”他娘的,果然被玩的彻底,文景之治过去了,汉武雄图没赶上,昭宣中兴过去了,明章之治也过去了,好死不死的赶上大汉朝最混乱,皇帝最昏庸无道的时候,这是要干什么,这是要干什么,天下即将大乱,还让我活么?
涂安赶紧上前捂住了涂本师的嘴,轻声说:“小少爷慎言,先帝和陛下的名讳岂能随意呼喊,这可是大罪啊。”
涂本师还管这些,转身就要走,生活在桓灵朝还不如当个野人呢,这俩皇帝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何况还是宦官当朝,稍不留神就要完犊子,再说怎么也不能给太监这种最低下,最无耻的人当狗腿子啊,不入世了,找个地方开辟一块土地当野人去,去寻找那美丽的白鹿原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涂安这些奴仆哪能允许,好不容易才找到小少爷,又是抱腿的抱腿,哭嚎的哭嚎,跪了一溜圈就是不让涂本师离开,甚至找了两个膀大腰圆的一把抬起涂本师就走,牵马的牵马,整理马车的整理马车,这就回家,黑天就黑天,早到家一刻,老太爷和老爷就早一刻安心。
上了马车涂本师也任命了,他这副小身板目前谁都弄不过,汉灵帝就汉灵帝吧,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小少爷,当个白毛女也不靠谱,反过来想想也不错,虽然是乱世,可是乱世出人杰啊,若是与曹操交好那以后不就发达了,何况包里还有几样宝贝呢,这个朝代正好用的上,大不了装小媳妇把汉灵帝这二十来年熬过去就得了被。
经过交谈,地方并没有太大改变,刚刚所处位置是洛阳北部的邙山,属于秦岭支脉,崤山余脉。父祖本为荆州南阳郡人,三年前被朝廷征辟,目前都在洛阳为官,祖父名叫涂逸,任九卿之一的光禄勋,正经的朝廷大员,爹爹名叫涂凌,初任大将军府司马一职,涂家属于朝廷新贵,而自己则叫涂霖,是涂家的长子嫡孙,涂氏一族是荆州的名门望族,虽然这一支属于涂氏的旁支,不过因为父祖的官位,其身份显赫也是一时之举,不过涂本师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明天是建宁元年九月六日,恶事就在眼前啊。
史书记载,汉灵帝登基当年九月天下便兴起大狱,史称党锢之祸,而党锢之祸爆发的日子就是九月初七,也就是后天,听管家涂安话中意思自己家明显就是窦武一党中人,党人一完,那自己家能幸免么?
这个家中任何一人都未曾谋面,可是涂本师心中却感受到了一些亲切,或许是重新拥有亲人的感觉,亦或是两世为人的歉疚,因果循环,用了人家的身体,代替这个人继续活在世上,就有责任保卫这个来之不易的家庭。
催促着管家快点走,尽快返回洛阳,大将军窦武权利超然,手握兵权,又有陈藩等等一大批党人协助,印象中记的只要说服窦武早些动手就能灭掉宦官集团,避免党锢之祸,这还等什么,赶紧的吧。
史书上记载这个时候的党人大多都是清廉明达的好官,尤其是以陈藩为首的三君,为一世之所宗,值得世上所有的人学习,以李膺、荀昱为首的八俊,为人之英,以郭林宗、宋慈等人为首的八顾,为能以德行引人者,以张俭、岑桎为首的八及,为能导人追宗者,以度尚、张邈为首的八厨,为能以财救人者,这些人都是鼎鼎大名的君子,朝中大臣自公卿都畏惧被他们指责贬损。如能改变历史,除掉宦官集团,以重臣良士辅政说不定就不会出现后来的三国乱世也未尝可知,可能会少死很多人。
汉灵帝时期,国家人口大约五千万,等到三国乱世,全国上下只剩下了几百万人,几十年战乱下来,人口活活的减少了十分**,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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