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霖和关羽、张飞三人自顾自的喝酒,确实不宜让人家无所顾忌的跟随自己,既然这样索性就潇洒一些,该喝酒喝酒,该吃肉吃肉,该谈天说地就取谈天说地。
张郓坐在主位上心中翻江倒海,在他和父辈的努力下张家已经成为涿县有名的富裕人家,可惜已过去十年了,依然无所寸进,即便极力与州县官员交好,却始终谋不到一个官身,哪怕是官位低下的有秩都当不了,这他才不惜花费重金延请儒者来教授张飞这个独子,以求未来儿子能够出仕为官。
但是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可是目前就有一个机会,涂家的势力与日俱增,现在是朝堂上炙手可热的家族,若是攀上这辆轰隆前进的大车,未来儿子肯定会飞黄腾达的,前程不可限量,至于自己和老妻,为了家族的荣耀都无所谓了。
“既然涂少爷看的起犬子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张郓对张飞说:“虎子,即今日起你便跟随涂少爷去吧,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为了子孙的荣耀,张叔叔令在下敬佩!”千言万语都化在一杯酒里了,一饮而尽。
张飞的字不错,起码比涂霖的狗爬字要强多了,还善于画美人,虽然一点都不美,也不知道张飞的欣赏标准是什么,他愣说自己画的就是美人,总之经过深入的接触,张飞确实能文能武,就是脾气火爆,一言不合就要开打,当然涂霖的护卫里他谁也打不过,现在跟关羽一样,每天都要接受家将们的虐待。
踏上冀州的土地,一望无际的河北平原,放眼望去,根本看不到一座哪怕高于地平面的山坡。如今即将夏收,麦穗挑动着金黄色的枝叶,迎风飘扬,今年算是难得的好光景,虽然闹了一阵春荒,可是倒也风调雨顺,旱涝灾害和蝗灾几乎一点都没有发生。
白日里农户就守在田地上,顺着垄沟一遍遍的来回走,计算着今年能收获多少粮食,眼中充满着希望,好像多走几遍就能多收获几斤粮食似的。
庄户人家也苦习惯了,都说忙时吃干,闲时喝稀,这些年哪有吃干的时候,能喝上大半年的米粥就阿弥佗佛了,每天都数着米粒下锅,活着野菜米糠什么的能凑合个半饱,一年到头全家也就吃二三百斤粮食,肉?哪是想象中的食物,食盐更是金贵的东西,非壮劳力不食。
事实上涂霖也在数着日子过,他既担心乱世的到来,家族的生存,也不希望看到渺小的人类在乱世中被无情的夺去生命,要知道曹操那个混蛋就有屠城的习惯,李傕、郭汜更是吃人的恶狼。不过乱世不到他就得看着哪些野盐矿干着急,盐铁国有,贩运私盐是他娘的掉脑袋的活,何况他们家好像弄不来能保下这种罪名的靠山。
三四年了,玉米依然没有大范围铺开种植也就绝了他把土豆和地瓜贡献出来的心思,自幽州到冀州,没有看到一粒玉米,这还扯个屁,等日后有机会自己做主,或是投靠到哪个枭雄门下的时候当个进阶之礼献上去,为家族谋个前程似锦。
来冀州第一站当然是常山国真定县了,关张都到手了,赵子龙当然不能放过,趁着年轻时候全都归拢到自己手里。郁闷的是受《三国演义》的熏陶,关张赵都知道是哪个地方的人,曹操手下的非曹氏亲贵的将领除了张辽外都不太熟悉,一个都不知道是哪的人,否则现在下手应该正合适,把这些牛到炸的武将笼到自己帐下,日后说不定就不用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了。
逐鹿中原是每一个男人的梦想,涂霖岂能例外。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干,盘算好了一切,打听了几天也获悉赵云的家庭住址,但是上门一找,干了,人没在家,出门学艺去了。
不用问,应该是拜在传说中枪神童渊门下学习枪棒去了,这哪找去,童渊是隐世武学大家,根本没地方找,那也就不等了,天知道赵云得哪辈子才能回来,去巨鹿。
“这事不能不管!”从幽州一路到常山真定县,涂霖创下了偌大的名声,粮食钱财是施舍不起了,却在做着惩恶扬善的事情,官员不敢动,即使再恶的官员也不能打上门干掉,那样带来的麻烦太大,不好收尾。
凡是恶霸、土豪劣绅都是涂霖的攻击目标,尤其是恶霸更是遭受到灭顶之灾,几乎全都被打折了腿,为富不仁的土豪劣绅还能好一些,刚开始趁着人家不防备,夜里偷袭,凿开了库房,把里边的钱粮散个干净,成年男丁一律打折腿,然后潜逃。后来名声传出来了就干不了了,有钱人都把门锁个紧实,家里的护院家丁日夜不断的巡逻,根本没有机会下手了,再加上官府已经张贴布告,抓他们这些专门打折人腿的抢匪,涂霖一行人不得已快点走,放弃那些有钱人,专门去找恶霸的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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