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库内宽大的实木工作台的一端,依序摆放着四个材质不同的玩偶:
第一个是内部为木结构,外部蒙皮,十分破旧的布偶小狗;
第二个是按照第一个玩偶的模样,用橡皮泥捏的泥狗;
第三个依然以第一个玩偶为蓝本,用松木加工成型的木狗;
最后一个,则不论材质和样子,均迥异于前三个,以塑料和金属为主,多年前风靡一时的索尼的AIBO机器狗。
四个玩偶的前面,是一张在这个年代已经很少见的,9英寸*9英寸的泛黄羊皮纸。
羊皮纸的正面,写有数十个大小相等,排列整齐的字母。字母一共有9排,每排9个,九九八十一,正好八十一个字母!
这些字母,不同于现今世界任何一个语种的字母,至少,对于精通英文和中文,熟悉德文和法文,对西语和日语也有所涉猎,现今世界几乎所有主流语言都会说两句的“语言天才”李(LEE)来说,这是一种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的字母!
既然字母都没见过,羊皮纸上这些字母组合而成的单词,以及进而由单词构成的语句到底是什么意思,又有着什么样的含义和秘密,他自然也就不得而知了。
好在,目前的他暂时不需要了解这些异形字母的确切含义,只需要会“命令”它就行了。
于是,一切准备工作就绪之后,李开始了他返回现实世界后的第一次试验。
他先拿起第二个那个几乎用了他整整五磅橡皮泥,费时三个小时才勉强捏出来的“泥狗”,然后将工作台上的羊皮纸卷成像香烟一样的一卷,塞入泥狗的肛门内——一个在制作泥狗时,被李用中指捅出来的一个圆形腔道,刚好可以用来放羊皮纸,也就是在异界,被那里的人们叫做“雷蒙”的东西。
放好“雷蒙”后,李将泥狗放在工作台被清空出来的另一端,摸出IPHONE,打开备忘录里面的一段录音,带着耳机听了几遍,然后深吸一口气,开始对泥狗进行发号施令:
“~!#¥%……&*(前进——!)”李嘴里重复着刚刚听过的一句命令。这命令,佶屈聱牙,发音古怪,且对他毫无意义,如果不是穿越到异界的时候他随身带着自己的手机,恐怕就是小女孩教他一百遍,他这个“语言天才”也不一定记得住。
然而,命令既出,泥狗却未动。
李眉头一拧,怀疑自己刚才的命令有错,又听了两遍小女孩原始的录音,心中跟着默念两遍。
“前进——!”他再一次用小女孩嘴里的“神语”命令道。
可泥狗依然“静如处子”,毫不动弹。
“唉,看来,这‘雷蒙’是无法驱动泥狗了。”李叹息一声,将写有字母的羊皮纸卷从泥狗的肛门掏了出来,准备进行他的第二个实验。
第二个实验体是条木狗。
木狗由头,躯干,尾巴和四肢构成,外形粗糙,毫无艺术的美感,勉强能够从木头外部的轮廓分辨出狗的样子。其四肢和躯体之间通过可以活动的铰链连接在一起,方便运动。
不过,木狗上容纳“雷蒙”的地方并不在肛门,而是在肚子上。李用电动工具在木狗的小腹处开了一个长方形的凹槽,又做了盖子。
打开盖子,放进羊皮纸,用异界的神语进行命令。
像前面的泥狗一样,木狗依然纹丝不动。
实验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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