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岁那会,因为我们三姐弟老爱去二爷爷那玩,而二爷爷家旁边还开了个小门诊。门诊的大哥哥对我们很好,常常给我们零食吃,我们也会去那玩,而大姐经常来门诊喊我们回家吃饭。久而久之,大姐和外地来我们村子开门诊的大哥哥刘世倾相识并谈起了对象。
自从二爷爷不让租房给刘世倾,而刘世倾又即将成为我爸妈的女婿。所以我爸妈把我家屋后那块以前买的地给了他建房子,可作门诊。那块地大概六十平方,被刘世倾设计成一块商住两用的房子。虽然地方不大,却规划了卧室、厨房、浴室、洗手间、门诊。该有的都设计进去了,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建好房子之后,刘世倾的门诊就从二爷爷那搬到了我家屋后。因为他的确有才干,名气又有,搬了地方也不影响前来看病的人流量。不过一个人开门诊并不容易,他经常要忙很多事。一个人既要询问病情,还要给病人写药单、开药、收钱,忙的不可开交。
他对我们不错,所以我会想着能不能帮他做些事。我有时候看多了他开的药方和配药,也会学着帮忙配药,就像个小药童似的。而他就在旁边看着我,看看配的药和数量,和药方是否一致。看多了觉得没问题了,就放心交给我做了。可前来看病的病人却不放心,觉得一个十岁左右的娃来做配药的事情,明显的不信任。一会儿说,“你让这么小的娃,不怕配错药吗?”刘世倾笑着说,“我有看着的,没问题。”之后又有其他病人挑剔说道,“这娃有没有洗手的,这药配了干不干净?吃了有没有问题?”我听到了许多质疑声,心里有点受挫。其实我基本上都是把药丸倒在盖子上,需要多少颗,就倒多少,手很少碰到药的。我弄得是西药,中药我是绝对不碰的。但人家不信任我,就会不停地挑剔,渐渐地我就不参与了。而当时大姐和刘世倾谈了对象,大姐辞了工作,便来门诊帮忙配药。大姐配药大家就放心了,不会像我一样要么这不行,要么那不行。有些人总是会带着些许偏见,宁愿相信大人,也不愿相信一个孩子的能力。
不久,刘世倾不知从哪带来一只小狗,养在了门诊,打算做看门狗。那小狗叫丝毛狗,身材矮小,毛发是纯白色的,发质如丝般顺滑。看起来像刚出生不久,叫声仍是奶声奶气的。我们三姐弟见那小狗十分小巧可爱,经常跑去找小狗玩。
小狗也不生分,看到有人类玩伴了,开心的上蹿下跳,尾巴不停地摇摇晃晃。
刘世倾见我们喜欢这只小狗,就送我们了,让带回家养,而我们就高高兴兴地抱回家了。小狗似乎也愿意,适应力十分强大。而且它还不忘回原来的主人家,经常喜欢两家跑,弄得一身灰尘。
狗狗脏了,我们想着给它洗洗澡。而它洗澡并不安分,经常上蹿下跳的,所以给狗狗洗澡的工作,需要两个人才能完成。一个人按住它的身子,另一个人给它冲水。给它挤点沐浴露混着水洗洗毛发,倒些温水冲掉泡泡。它还直接甩水,把水甩得到处都是。虽然按住了它的身子,但那毛发上的水还是甩到了我们脸上,我们只能忍着耐性继续冲水。洗完之后用毛巾擦擦它的身子,毛发蓬松,全是沐浴露的味道,香喷喷的。
大概擦得差不多了就放开它了,而它跑的飞快,一下子串出门,跑到沙地上一阵乱滚。直到它觉得身上干了,才带着一身沙土跑回家,看的我们头疼不已,白忙活了。
因为三小孩中属我最大,所以,喂养小狗的任务就交给了我。第一次养狗,我也不知它想吃什么,就把剩饭和鱼骨头、隔夜鱼肉弄给它吃。或者趁爸妈不知道,扔一两块猪肉掺进剩饭里喂给它。我一天要给它喂三顿,而大人的说法是狗狗只能喂两顿,中午不能喂。说中午喂狗会导致狗狗变傻,变呆滞。
我不信这个迷信说法,而且我不愿意狗狗饿着。经常趁着爸妈午休不知道,又给它偷偷喂饭。妈妈知道了总要说我一顿,我也不愿意改。只觉得人都会饿了,狗狗不吃饭一定也很饿。而我不愿意我的小玩伴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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