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天我都坐在电脑前,搜索被人敲诈勒索的案例。
很遗憾,没有寻求到解决的办法。
这种被人拿住把柄的勒索案例,无一例外,最后都以警方介入为结局。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自然不想走到那一步。
但我有那种预感,这一天快到来了。
从上大学起,我就没有管我那个有钱的老爹要过钱。
这些年我写书虽然赚了一些钱,但也架不住十万十万地往外吐,离山穷水尽的地步也只够再被那个变态敲诈七八次的。
在这个胶着的当口。
老妈罗青青又来捣乱,她这么多年四海为家,哪里好玩就去哪里。
时常打着我的名义管老爹要钱,老爹也念在曾经夫妻一场,时常接济她,反正他有钱。
前段时间,罗青青还发来视频,说她在马尔代夫的海滩上晒太阳的,视频里她身边还有一个金发碧眼的帅哥。
罗青青的人生格言是及时行乐,这些年身边从来不缺男伴,而且一个比一个年青好看。
在我眼里,其实老妈是一个非常不成熟的女人,虽然年纪一大把了,思想却十分幼稚。
她跟我说,她的每一段感情都是真的,那些个帅哥对她也是真爱。
她活在自己为自己编织的谎言当中,我也不忍心戳穿那些围绕在她身边的男人,其实并不是爱她这个人,而是爱她义无返顾花在他们身上的钱。
既然这是她人生的乐趣,我又何必做那个不讨好的人。
自从上初中的时候,罗青青和老爹杨中秋离婚之后,罗青青几乎没有履行过母亲这一个角色。
她只会在我生日的时候,给我来一个无关痛痒的电话。
用她的话来说:“米米,老杨不缺钱,这个世界上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不是个事儿,我相信老杨能将你照顾得好好的,我也相信我聪明的女儿能自己照顾好自己。”
她说的也不无道理,杨中秋也时常劝慰我。
“你妈那个人吧,她不要我们照顾就算好的了,你想从她那里得到母爱,我看还是省省吧,她自己都是一个长不大的女人。”
这个长不大的女人,不打招呼就直奔海阳,直奔她亲生女儿我而来。
12月24,这一天是西方的圣诞节前夜。
我坐在院子里陪二蛋唠嗑的时候,一辆出租车停在了院门前,从车上下来一个风尘仆仆的女人。
我都记不得上次见到罗青青是什么时候,好像是我18岁那年,她回来看过我一回。
说得好听,说是回来庆祝她姑娘我成年的,实则是因为兜里空空如也,走的时候,打破了我的小猪存钱罐,将我存在里面满满当当的一罐子钱给拿走了,连一块钱都没给我留。
那天,我站在二楼的窗前,看着老爹杨中秋给了她一张银行卡,然后她当着杨中秋小老婆的面,在杨中秋脸上狠狠地亲了一下,然后扬长而去。
她向来是这么潇洒。
时隔这么多年,当她不再是视频中开了滤镜和美颜的罗青青的时候,我几乎没有认出她来。
印象中一张精致的脸,现在一笑起来,满脸岁月的痕迹。
额前染成了金黄色的头发中夹杂着数根白发。
她老远就对着我喊。
“米米,我的米米,我可想死你了。”
隔着院门,我并不惊喜,甚至很反感,这个混乱的当口,她来了不是乱上加乱吗?
我冷冷地说:“你来做什么?”
“看你这个孩子说话,我来当然是看我最亲爱的姑娘了,快开门,让我看看,可想死老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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