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的。”何知鱼赶紧回身回应。
容渊的目光却已经转向了棋盘,不再理他。
何知鱼脸上顿时有几分黯然,默默走向厢房。
“哼!”林薇姚生气了,走过去把师父棋盘上的棋子一扒拉,气呼呼去追何知鱼。
容渊面无表情收拾乱局,直到那两人前后脚进了厢房,才抬起头,深深凝望了那边一眼。
进了厢房之后,怕何知鱼难过,林薇姚叽叽喳喳道,“知道你今天回来,我提前把这里给你收拾的干干净净。我也让陈无限那家伙来帮忙,谁知道他笨手笨脚的。哼,整天就是玩那把破剑,老师都不让他御物飞行,不知道还有什么好玩的……”
何知鱼一边听林薇姚说着话,一边目光柔和地看着这间自己从小住到大的房间。
屋里陈设简陋无比,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衣柜,却承载他无数回忆。
曾经的光阴如水,从心头缓缓流过。
桌上是林薇姚摆放的一些绿植,赏心悦目,很温馨。
“你在听我说吗?”林薇姚感觉道何知鱼久久沉默,试探问道。
“在听啊。”何知鱼对她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
林薇姚也笑了。
可就在这么一个美好的时刻,何知鱼忽然感觉自己的心脏猛地一抽,就如同一只无形大手狠狠捏了一把他的心脏。
“又来了!”
何知鱼脑海中只来得冒出这一句话,整个人如同触电一般,俯身弯腰,双手按在心口,额头迅速遍及大汗。
咚咚的心跳声,就好似擂鼓一样响,震得他双耳轰鸣。
“你怎么了,何知鱼,又犯病了吗?!”林薇姚的惊叫在何知鱼听来,是那么的缥缈虚幻。
他想回答,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林薇姚短暂慌乱之后,一只手迅速按在何知鱼身上一处穴位上,淡若缥缈的光辉从她纤白玉手上传递过去。
林薇姚另一只手,赶紧去翻何知鱼的口袋。
很快,一个瓶子被翻了出来,林薇姚迅速腾出手拿出一粒药,给何知鱼喂了下去。
运津吞服,吃过了药的何知鱼,这才感到世界宁静下来,自己的心脏也开始逐渐恢复了平静。
“好些了吗,好些了吗。”林薇姚一声声急切追问。
“好多了。”何知鱼对林薇姚露出一个略显苍白的笑容。
他这病来的快,但吃过药去的也快,并无大碍,是从小的毛病。
容渊为他炼制的药无比管用。
当然,这药也是需要花钱买的,就是何知鱼每个月要上交的钱。
林薇姚擦了把汗,松了口气,有些心悸道,“你这病,不能总靠吃药下去啊。那老头真是没用,还自诩杏林圣手呢!”
也就这丫头敢如此说自己的老师。
“哎,你不要这么说容叔!”何知鱼当即制止林薇姚胡说。
不管怎么说,他这条命是容渊给的,又是容渊抚养他成人,出资让他上学。
何知鱼可以对任何人不敬,却唯独不可以对容渊不敬。
此刻,院中小亭,容渊手执一白子,正屏息凝神。
“医者”擅长银针渡气,望闻问切,厢房里的一切他都密切关注。
察觉无事,自己小徒弟在骂自己没用,容渊啐了一口,低声笑骂道,“回头罚你两个时辰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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