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然灵气所剩不多,但是凭借着吃遍天的一招鲜,任侠还是成功闯过了所有的包围圈,进入了外黄地界。
“答应你的东西,我会让人送过来的。”军粮将军只是扔下这么一句话,就径直架云离开了,连武卒和黄杨将军都没有管。
“那你们也各自归队吧。”黄杨将军摇头一笑,并未在意军粮将军的态度,又转头对任侠说道:“你小子也是,天下将变,还是少些折腾的好。”
“诺。”任侠躬身称是,心中却是疑惑不已,为何会有天下将变的说法?
“总不至于是第二次变法浪潮吧。”在县城赶的路上,任侠想起司寇府官吏曾和他说过,有一位老友在秦国变法,心中暗自猜测道。
不等任侠走到外黄城,便看到远处有马队在等候。原来是陈耳知晓任侠已经被特赦了,专门安排了门客在此等候,迎接任侠。
“见过侠盗。”见到任侠风尘仆仆赶来,陈耳门客先是行礼相见,又见到任侠身上有着血渍,衣裳也是破烂不堪,还以为任侠在回来的路上遭遇了袭击。
“是哪家不长眼的蟊贼,竟然敢对侠盗下手?乃公带兵去平了他们。”与任侠相善的呼延敖卓鼻孔喷出一股白气,将自己身上的外衣解下来,给任侠披上,将他揽入怀中,开口说道:“兄弟,别怕。回来了,我们保护你。”
“多谢呼延大哥。”任侠被呼延敖卓的牛力勒得喘不过气来,最后还是在旁边狐朋狗友的提醒之下,呼延敖卓才反应过来,挠着头讷讷笑道:“我这兄弟什么都好,就是太瘦弱了。”
“对了,哪家土匪这么不长眼,连你侠盗也敢劫?”讪笑之后,呼延敖卓又想起来了,追问道。
“这是武卒将军看我本事不弱,让我在路上陪几个武卒练武留下的。”任侠笑了一声,在呼延敖卓等人的簇拥之下,往外黄县城的方向而去。
“陈大侠吩咐吾等,说是这几日侠盗要回来了,让我等出迎三里。”路上的时候,任侠一边与前来问候的轻侠攀谈,也从他们口中听到了许多外黄县新晋发生的事情。
原来,那日陈耳辞官手持金令前去府城之后,便被魏侯招到了国都。几经问答之后,国君也觉得陈耳是个人才,便让他继续担任外黄县令,等到日后累功升职。
而城中的其他豪右,这些时日倒也算安分守己,并未生事。但是黄氏之中,却因为金令之事,多有不满之言。
“陈敖公子前来迎接侠盗了。”走出大约一里远,便看见一阵尘土掀起,竟然是陈敖在得知任侠归来的消息之后,驾车前来迎接。
“敖兄长。”
“侠盗。”
两人相见,自然是少不了一番抱头痛哭,相互嘘寒问暖。任侠言说自己私自行事,给陈家添了麻烦;而陈敖则说自家势单力薄,救援不力,让任侠受苦了。
“回到府中,我为侠盗接风洗尘。”陈敖将任侠请上车辇,又将其余轻侠之中,与任侠最是亲善,修为最是高深的呼延敖卓请上车辇,三人并立于车辇之上。
“让侠盗受苦了。”在陈家的刻意散布之下,城中许多轻侠都知道任侠归来,成群结队地堵在城门前,就是为了一睹任侠的风采。
“侠盗何曾受苦?”任侠下车弯腰拜谢,起身之后高声笑道:“今日得诸位如此厚爱,敖兄长更是亲自出迎。”
“风光。”任侠豪气一笑,高声说道:“风光的很哩。”
“哈哈。”陈敖也是跟着大笑了几声,开口说道:“风光就好,风光就好。”
簇拥在车辇边的人群是越来越多,陈敖三人索性下来车辇,步行往陈府中走去,任侠更是开口感叹一声,“阔别一年多,外黄县还是半点变化都没有,真好。”
陈府今日更是破例大开中门,任侠还以为是哪位大人物要来到访,讷讷说道:“敖兄长,贵客要紧,你还是赶紧去陪客人吧。”
“今日哪里有什么客人?”陈敖拉住任侠的手,拖拽着他从中门走入陈府,“今日这中门,是为你这个侠肝义胆的侠盗而开。”
“如何使得,如何使得?”任侠诚惶诚恐,额头上更是渗出些许虚汗,努力挣扎着要从侧门入陈府,却拗不过陈敖的巨力,只能被他拉进了中门。
“诸位,家主有言,今日陈府有喜,摆流水席。”对于簇拥而来的百姓轻侠,陈耳自然不会忘记了,特意让家老出来叮嘱一声,“诸位若是家中有什么珍馐,尽管带来,我们的侠盗最是爱美食了。”
陈府中门大开,而流水席也是一直从陈府摆到了城门口,各类珍馐依次端上桌。而陈耳与黄曦凤两人也并未端着架子,在与任侠共饮过一杯酒水之后,便走出陈府,与城中的百姓轻侠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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