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最在意他的天下江山了吗,要是他真敢背叛我,我必定亲手覆了他的国,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陆怀舒杀人的时候一向不会心慈手软,有的时候为了以绝后患下手杀人十分之干脆,但那一定是因为对方没有太过得罪她。
要是真的将她得罪的狠了,陆怀舒连给一个痛快都不会,她只会钝刀子磨肉,一点一点的细细折磨。
什么东西要紧就当着他的面儿先摧毁什么。
这是陆怀舒一贯的作风。
别说别人了,就连裴瑜都冷不丁的打了个寒战。
“如此心狠手辣。”裴瑜唏嘘:“我也觉得庆幸,还好当初他没有骗你。”
朝堂之上的成败生死是从一开始便做了准备的,即便是被帝王猜忌而赶尽杀绝,与陆怀舒而言虽然仍旧不可忍耐,但却没有利用个人情感的严重。
或许有人会觉得即便是利用了也不过只是手段,但是裴瑜知道对陆怀舒而言那是不一样的。
她自己和那位宗子之间隔着裴氏的兴衰,但从未有人说过,你们之间有着生死大仇,所以不能在一起,就连想都不可以。
即便是当初的裴公,他明知道陆氏许是有可能顶替了自己一族成为之后当轴士族,甚至还在台城之外设下了一道道防线,叫裴公逐鹿天下的野心成了泡影,也没有影响到私底下两人乃至于两个家族之间的私交。
所以对于陆怀舒而言,朝堂上的政事是一回事,但私人的情感是另一回事,这是不能混为一谈的。
故此,她可以接受景帝对他们家的穷追不舍,因为那不过是政治立场的不同。
族人的鲜血摆在那里,陆怀舒不可能心无芥蒂,但不会为此而叛国却也是真的。
可是一旦景帝将这些东西染上了私人的东西,不背叛尚且还好,一旦被背叛了,陆怀舒必定要摧毁掉他最重要的东西。
无论有什么代价。
因为那是景帝先不仁。你不仁,就莫要责怪我不义。
“你是不会忍的,但是宁国公会。”裴瑜头脑中想了一通,重新将话题拉回了最开始:“宁国公有野心,自然肯为此而忍耐。”
“宁国公想要九鼎吧。”陆怀舒眼珠子一转,说道:“所以甘愿暂时忍受敬帝的刁难,并且叫家里人也一起忍受,就是为着来日的大计。”
因为有早就有了明确的目标,所以宁国公府的人当然可以忍受敬帝无休止的责难。
“是啊,人家想要的和你不一样,所以处事的方法当然也是不一样的。”裴瑜笑眯眯的。
宁国公府有顾忌,所以才忍受着敬帝,但同时只怕也没少在心里想着要怎么将敬帝千刀万剐了。
“天将降大致于是人也?”陆怀舒挑眉,突然靠近裴瑜,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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