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天,身后溪流终于传来的动静。
谢遥不由向后望去,果然楚昭正带着一身水珠,站在岸边。
谢遥见他上岸,急忙跑了过去,到了跟前,左右打量他,关切道,“大人,您好了?”
楚昭看了她一眼,目光一顿,很快就移开了目光,说道,“先把衣服穿好!”
谢遥低头一看,却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不过既然楚昭说了,她自然也就乖乖穿上。
穿好衣服,谢遥想起他刚刚的异样,又问道,“大人,您刚刚受伤了吗?现在好了吗?好不好小的去寻个大夫来瞧一瞧?大人?”
楚昭叹了一口气,隐隐有些不耐烦,“谢遥!”
“小的在!”
“你把嘴给我闭上。”
“……是。”
两个人找个大石块坐着,硬生生吹了半天的风,晒着太阳。
谢遥默默坐在他不远处。
她什么都想问,却又什么也不敢问,盯着自己的脚尖,蓦地听到楚昭道,“怎么回事?”
谢遥抬头,目光随他落在自己手背上,只见原本完好的皮肤,不知被什么刮过,一片皮肉绽开,血迹凝干留下猩红的痕。
谢遥捂了捂,道,“没事,小伤。”
这是刚刚在溪水里被他甩开时不小心刮到了不平的石块上,她竟然也没感觉到疼。
默了一会,她问道,“大人,您好了吗?”
“好了。”
“您……是不是中计了?”
“……是。”
“那大人您可有打探到什么消息吗?生辰纲怎么办?”
楚昭疑道,“我打探消息做什么?”
谢遥,“……”
谢遥瞪大双眼,“大人您去望仙楼不是为了探听消息的吗?”
“谁告诉你我是去打探消息的?”
楚昭起身,将半干的外袍穿好,道,“走了,收拾收拾,我们也该动身了。”
谢遥见他速度极快,急忙跟上,急道,“大人,那您去望仙楼做什么?您明明知道那是个鸿门宴,您知道小的昨夜有多担心吗?”
回到客栈时,郭玉珏正在院后等候,见他二人一夜归来,一身凌乱,便让二人先换一身衣裳。
谢遥换过一身干净的衣裳,率先出了门,已近晌午,桌上摆着几道饭菜,谢遥落了座,笑道,“老爷子,若我不是捕快,在这漕帮混吃胡喝,倒也美哉。”
郭玉珏含笑道,“你这丫头,身上就混着一股市井气,不过我老头子就喜欢你这独一份的。”
“忙活一夜,我们先吃,那小子一身毛病,回来定要洗一洗,咱们不等他了。”
既然是郭玉珏开口,谢遥便不再客气,端起碗来,吃了几口,眼见着屋内还没有动静,谢遥好奇心作祟,神神秘秘压低声音,问道,“老爷子,您认识吴路吗?”
“自然认识,吴路是楚小子的贴身护卫,从小跟随他一起长大。”
“是这样,大人说吴路受了伤,在沧县养伤,可是据我所知,沧县并没有人留下养伤啊。”
郭玉珏老神在在的喝了一口酒,笑眯眯道,“丫头,那你不妨猜一猜,吴路若是没受伤,他干什么去了?”
谢遥面有犹豫,可是楚昭不在,她又有些蠢蠢欲动,忍了忍,终究是没忍住,道,“老爷子,我想了很久,若是您和大人说的都是真的话,那吴路是不是根本没受伤?他人也不在沧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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