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一顿骂后,追月依然心平气和,不愠不火,她假装哭丧着脸说:
“唉,墨痕姐姐,我倒不是为我自己叹息!我实在是为我们大少爷整个房里的人鸣不平呀!姐姐你说!那苗竹不就是二少爷的一个小丫鬟吗?她凭什么能那么狂妄?
我就是想看看她手上的金镯子,她不给我看就算了嘛,结果倒好,竟然跟我说什么:‘这可是小七小姐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岂是你这种人能随便拿去把玩的?’
我听了就很生气,我说:‘我怎么了?我是哪种人呀?再怎么着我也是大少爷的小丫鬟,你也没比我高贵吧?你凭什么看不起我?’
结果姐姐们猜怎么着?这个小蹄子竟然说:
‘哼!大少爷房里的又怎么样?别说你这个小丫鬟,就算是墨痕,雪莹两个来了,我也照样看不上!
谁不知道现在姜府最炙手可热的是小七小姐!而小七小姐跟我们二少爷关系最好,前两天小七小姐还带着碧月姐姐亲自来给我过生日!这个金镯子就是小七小姐送我的生日礼物呢!’
姐姐你们是没看见当时苗竹那小浪蹄子趾高气扬的模样!简直要把我气死了!姐姐们给我评评理!她是什么意思?就因为我是大少爷房里的,所以就故意针对我还是怎么着?
单纯针对我一个人的话,我也无话可说,谁让我身份低微呢!可是她凭什么要把大少爷和姐姐们也一并扯上?就因为有小七小姐撑腰,她就能这样目中无人吗?”
追月知道她俩对小七痛恨至极,所以她说的这些话故意句句离不开小七,可谓是字字扎在了墨痕和雪莹心里!
墨痕,雪莹本来就对小七憋了一肚子的气,此刻又被追月如此煽风点火,那肯定会立刻爆发。
追月就是看准了这一点。
墨痕听完追月的话后,脸上立刻青筋暴起,她恶狠狠的问:“苗竹那小贱人现在在哪儿?”
追月叹了口气说:
“人家可是小七小姐和大小姐眼里的红人,现在估计正往大小姐房里走着呢!”
“哼!这个小浪蹄子!她算个什么狗东西,姜诲这个野种跟小七那个贱货又算个什么狗东西!我们大少爷才是姜府真正的主子!看来今儿个不给她们点颜色瞧瞧,他们眼里都没有尊卑贵贱了!”
“姐姐说的极是!”雪莹附和着。
“追月!你来给我们带路!我们去教训一下苗竹那个浪蹄子!”墨痕站起来咬牙切齿的说。
“好的,姐姐们。”追月毕恭毕敬的走在两人前面,嘴角露出了难以察觉的奸笑。
苗竹想抄个近路,从假山上穿过去,这里平时几乎没人上来。
结果她刚到假山上,就被她们三人发现了,墨痕,雪莹一看到苗竹,就像是个泼妇一样,一边开口大骂一边跑过去:
“苗竹你这个贱货!你给我站住,你别走!”
追月马上躲到了旁边一颗大树后面。
苗竹听到是墨痕雪莹两人骂她,吓的站在原地不敢动了,这两人以前就一直欺负她,每次都是要么骂她嘲讽她,要么就抢走她的东西。
久而久之,可怜的苗竹只要见了她们会浑身发抖,只能任凭她们欺负,抢走她的东西,她却从来不敢还手回嘴,也不敢告诉姜诲,只能忍气吞声。
因为她怕姜诲知道后要去找她们算账,而姜诲在姜府本来就已经过的很不容易了,如果因此得罪了大少爷,那姜诲的处境只会更加艰难。
苗竹赶紧把金镯子藏在怀里,她以为这次又跟以前一样,被骂一会儿就过去了。
结果墨痕跑过来后,二话不说,对着苗竹的脸上来就是一巴掌!
苗竹应声倒地,脸上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来了五个手指印。
苗竹捂着火辣辣的脸,趴在地上委屈的哭了起来。
苗竹此刻又害怕又无助,像一只刚出生的雏鸟那样浑身瑟瑟发抖,她怎么也想不出自己究竟是怎么得罪了她们。
可是她的苦痛才刚刚开始,雪莹这个母夜叉也不甘示弱,对着苗竹那娇小的身躯连踢带踹。
苗竹只能趴在地上伤心的哭泣,不仅是因为疼痛,也是她听了追月的建议,今天出来换上了自己最好的一件衣服!
虽然只是一件花色粗布麻衣,看上去也有些旧,但是颜色还算鲜艳,但这已经是苗竹最好的一件衣服了,她平时都舍不得穿。
今天是因为要去大小姐那里,她想着穿的太寒酸会给姜诲丢面子,才开开心心的换上了这件只有过节才舍得穿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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