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行将手中的画打开。
赵施然、丁雨兰、李博文,都挤在旁边围观这幅画。
四个人的脸色渐渐的都变了,仿佛是见到了某种稀世珍宝!
“这幅画非常灵动鲜明啊!山山水水就像是活的一样,山间渲染的雾仿佛是流动似的!”
李博文两个眼睛亮得像是灯笼,目光灼灼地盯着陆远行手中的画。
“画中的山水各种技法相当纯熟,让人有一种身临其境的错觉,单单是望着这幅画就有种是在画里旅游的感觉!”
丁雨兰目光陷在画里,满脸陶醉完全拔不出来。
“老师,这画的是天柱山吧!难道是你之前画好的,送给那位道长的吗?”,赵施然疑惑地问道。
“不是!”
陆远行摇摇头。
“不是?”
“莫非是太乙观的那位道长画的?”
“可是这怎么可能啊?”
……
赵施然、丁雨兰、李博文都被自己脑海里蹦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
“极有可能!”
“咱们几个在天柱山上待了六天,几乎就很少见到有其他人上山!”
“就算上山了爬到太乙观这种高度的也极少,更何况还要是一位丹青圣手,偏偏把自己的画落在太乙观的门口!”
“这种概率实在是太小了,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这幅画是李道长画的!”
陆远行心中难以相信,可却没想到其他的可能。
“老师,如果是那位李道长画的话,可这幅画又怎么会出现在道观外的排水沟里呢?”
赵施然皱着眉头,说出心中的疑点。
“难道是被大风刮出来的?”,徐开卉想着道。
“不可能!道观的围墙起码有三米高,风哪能把一张纸刮出来啊?再说了,风还能把一张纸揉成一团啊?”,赵施然否定了徐开卉的说法。
“对啊!一幅在艺术造诣上登峰造极的画,为啥会出现在道观外的排水沟里呢?”
这个问题萦绕在陆远行、李博文、丁雨兰、赵施然脑海里。
想了很久。
都没有答案!
李天然从山下爬到太乙观,见那几位师生又围在道观外。
“道长!您回来了!”
丁雨兰个子高视力好,率先发现李天然的身影,说话的声音都非常激动。
陆远行、阮琼音、徐开卉都纷纷跟李天然打招呼问好。
李天然却只是淡漠地点点头。
“道长,我们在您道观的外面捡到一副画,您看看这幅画是不是您的?”,陆远行把手中的画展示给李天然询问道。
“嗯!”
李天然思考了下,没有想到好理由,便随口承认了。
这幅画是他昨晚画的。
但是由于灯光的原因在墨色的处理方面有些细微的瑕疵。
他早上起来后,又没有烧火做饭,便随手把这幅画给丢了。
他早上去铜仁山又画了一幅新的,后来买给了那位叫赵雨石的老头。
只是没想到随手丢弃的画,却被这几个人给捡到了!
“道长,我们是在道观外的排水沟捡到这幅画的,幸好排水沟里没有水,这幅画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害,只是纸上有点褶皱,现在还给您!”
陆远行恭恭敬敬地把画递给李天然。
“不用了!这幅画已经废了,丢出去的垃圾,我是不回再捡回来的!”
李天然跟着黄公望学了几十年的画,对待艺术的态度是极其神圣的。
他所以之前才会把自己的画用来点火,就是因为有长进后对之前的画作不满。
“啊?”
“这幅画已经废了?”
“还被当垃圾丢出去了?”
……
陆远行、赵施然、李博文、丁雨兰、阮琼音、徐开卉六个人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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