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掂着钱,抓起酒葫芦要离去时,回头看一眼外面那人声鼎沸的情形,不由鄙夷的冷笑一声。
“大家不要相信他!浑元门就是一群打着名门正派旗号,专骗尔等钱财的骗子!”
就在丁炼刚迈出两步路时,一阵嘶吼声在高台下响起,不由让丁炼停下脚步,仔细望去。
却见一名一身褐色劲装,国子脸的彪悍中年人,提着一根水火棍立在高台之下。
丁炼认得此人,清河镇铁线武馆的馆主,铁刚。
铁线武馆修炼的多以外功和硬功为主,镇馆的武功主要有两种,一者为铁掌,还有就是“朝天棍法”。
说实在的,铁线武馆虽然在江湖上连末流都排不上号,馆内也没有什么过人高深的内功和外功,但人家教的可都是实打实的真功夫,只要你肯下苦功,即便内功平平,但还是能凭借一身过硬的外功在江湖上闯出一些名堂的。
以前,铁线武馆在清河镇算是小有名气,馆内大小也有近百弟子。
可自从这浑元门走“流量”路线后,武馆生意可谓是一落千丈,门下弟子在马青春一行人的吹嘘下,纷纷舍弃武馆改投浑元门门下。
如今整个武馆就只剩下铁刚和两名忠心耿耿的弟子勉强保住这块招牌,究竟原因,只因在铁线武馆练功实在是太苦了,加上铁刚对徒弟十分严厉,多是吃不了苦才离开。
毕竟人家浑元门现在名声正响,而且练功也不用那么辛苦就能修成高手,换一般意志不坚定的,基本都被忽悠进浑元门了。
铁刚看着空空如也的武馆,知道这都是马青春逼的,对这个江湖骗子恨的可谓是牙痒痒,特意挑在今日要在世人面前揭穿他的真面目,挽回武馆的声誉。
见铁刚来闹事,马青春眉头一皱,拱手说道:“铁师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在下行的正坐的正,何来骗子一说?
今日是浑元门收徒大典,铁师傅若是来道贺,那在下万分欢迎,要是来闹事,请恕在下无礼,只能请铁师傅离开了。”
“我呸!”铁刚怒气冲冲地说道,“马青春,你不用装出这幅人模狗样的姿态,别人不知道你的底细,我还不知道么?方才那姓丁的就是跟你窜通一起演戏,蒙大家伙,骗你们学费呐!”
不少人刚准备讨学费,却因为铁刚这一席话犹豫了,纷纷看向铁刚和马青春。
马青春指着铁刚道:“休要在这里血口喷人,铁师傅,我尊敬你才称你一声师傅,但并不代表你能信口开河,恶意诽谤!
在下知道,你因为武馆开不下去,才起了嫉妒之心迁怒与我浑元门,这些我不跟你计较,
但今天是我浑元门的大日子,绝对不能允许你胡来,还请铁师傅离去,有什么话,回头改日再说!”
“少给我来这套!”铁刚压根不理会马青春的话,大手一扬,“那丁炼不过一个炼体一段的废物,哪来的胆子敢跟你动手?不就是收了你的钱会配合你,为招徒造势么?”
铁刚这话很快让人们陷入沉思,的确,那丁炼不过一个区区炼体期一段,哪敢跟后天修为的上台比武,这其中莫非真的有诈?
马青春脸色黑的快滴出水来,见自己好事要黄,努力保持镇定,笑着对他说道:
“铁师傅,我现在算是知道你武馆的弟子为何都跑浑元门来了,就是因为你这恶言伤人的态度,定让不少弟子心寒了,
你这样诽谤在下,在下也不跟你计较,但请铁师傅不要再无理取闹了,什么事等过了今日,我们再坐下来好好谈谈。”
“我跟你之间没什么好谈的!”铁刚断然回绝了马青春释放的善意,纵身一跃跳上高台:“今日来找马掌门,就是想跟你切磋切磋,看看你那什么接化发能不能接下我的铁掌和朝天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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