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站在一旁的我,忽然感觉周遭一团白烟围聚,接着我眼前一黑,睡了过去。
这一觉,我睡了好久好久,做了好多奇奇怪怪的梦,我梦见自己是一株粉红色的月季花,被无逾从一个山顶上摘下,走了好远的路途,才背回自己的家中。
无逾很喜爱我,寻了个又大又宽敞的花盆将我栽种进去,放在自己的床头,每日,用凤凰血喂养我,精心照料,关怀备至。
慢慢的,我被凤凰血喂养成精,一日清晨,我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幻化成人形,躺在无逾的身边。
而后的日子里,在凤凰山上,我同无逾互相为伴,每日里过的逍遥自在。
有一日清晨,我从床上醒来,发现无逾趴在我身上,正在亲吻我的脸,当时的我,并不明白他的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心里想着,也许这是仙界的什么礼仪,便懵懵懂懂的问他:“你在做什么?”
他见我醒了,满脸羞红的低头吱呜道歉,一直在反复的说着,对不起,他错了,之类莫名其妙的话……
这件事,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了,我也没太在意。
可后来的他,慢慢变得……有些奇怪,每每到了夜间,他总是会突然抽风,一把将我抱进怀里,搂的很紧,然后再叹气的松开。
我有问过他,他晚上那是在做什么,他面对我的质问,只是红着脸,一声未吭。
直到后来有一天,无逾忽然对我说:“我要帮你成仙。”
“成仙?”
“对,我要给你一份特别的聘礼。”
“聘礼?是什么?”
他笑着摸上我的头:“以后你就懂了。”
提到成仙这个话题,我自然很感兴趣,因为以前做一朵月季花时,我最向往的事情,就是成仙。
得道成仙,这样我就再也不是一个精怪了,而是威风凛凛的神仙了。
直到有一天,还是天界储君的君弈,也就是言则璧,他、就那样猝不及防的跳入了我的人生。
初见言则璧,他受了很重的伤,手臂上满是鲜血,他上门求助无逾,讨要凤凰血医治伤口,无逾不在家,出山去寻献祭草了。
因为,无逾听闻,献祭草,可以让我立刻成仙。
我杵在山门口,望着满脸煞白的言则璧,脸红的吱呜道:“他不在家,他出去采草药了。”
言则璧斜眼打量我,笑的很好看:“小呆子,你是哪里来的?以前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很气:“你叫谁小呆子?我有名字的,我叫安风。”
言则璧定睛看了我半晌,笑道:“原来是一盆还未开化的小月季精,这老凤凰,许久未见,竟好上这一口了。”
我不懂他在说什么,便警惕的望着他,将山门扣的死紧。
言则璧眼珠一转,轻笑道:“我是老凤凰的好兄弟,我受了伤来求他医治,既然他不在家,那我就在这等吧。”
我一听,他竟然是无逾的好兄弟,便觉得方才对他的警戒有些不太礼貌,便温言将他让到家中,细心照料。
整整一天一夜,我一直坐在榻边望着言则璧那张隽永的侧脸发呆,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回荡,这个男人可真好看啊。
他在我心中,比任何一个男人都好看,虽然他那张脸不是极美的,但是就是那股子桀骜不驯的气质,让我很是着迷。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他,我的心就一直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
当时的我,情窦初开,哪懂什么爱慕之情?也不知避讳,也不知害羞。
我只知道,盯着他看时,我特别开心,我便一直盯着他看。
可言则璧这厮,常年流连花丛,百花尝尽的他,只许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小女儿心思。
他明知我是无逾养在山中的精怪,却不知避讳,知我心仪他,便总是言语轻佻的逗我,起初,搞的我满脸羞红,火冒三丈,可慢慢的不知为什么,我一看见他,心,就噗通噗通的跳。
虽然嘴上骂他,说着讨厌他,不想同他在一起,可是心里,却总是很盼望他来寻我说话。
我很恨这样的自己,可是又没办法,言则璧就像一株罂粟花,整日里撩拨我的心,让我不得安宁。
没几日,凤凰山大雾,四周瘴气嶙峋,无逾被困在山下,一时回不来了。
就是那次的大雾,困住了山下的无逾,也将我的心牢牢的困在了言则璧的身上。
那日,言则璧像往常一样,围着我说着俏皮话,逗的我笑个不停。
可谁料,他说着说着,忽然将我抱在怀里,探头亲吻上我的脸颊。
我不明所以的望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他见我并未恼火,只是盯着他看,便低头吻上了我的唇,这是我人生的第一个吻。
他的吻粗暴又炽烈,充满了侵略性,身体散发的气息张牙舞爪,就像一只刚从笼子里挣脱出来的野兽,我被他摁在怀里,有些怕,心脏被他的气息慑的瑟瑟发抖。
那一刻的我,就感觉此刻的言则璧和之前的他有些不一样。
可我又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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