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从赵光海家门口一直排到大路上。
村民不知道啥情况都窃窃私语,老赵家穷的叮当响,他家咋能有这么有钱的亲戚?
没见过世面的村民很快就围拢过来,都朝着漆黑的车里看过去。
就在大家望眼欲穿的时候,坐在车后座的男人下来了。
他穿着熨烫挺括的黑色呢子大衣,灰色套头毛衫,西裤笔挺,戴着墨镜,朝着院子看着。
男人在看赵光海时,透过墨镜的眼神变得很凌厉。
紧接着从后面的几辆车上也陆续下来十几个男人,都穿着黑色衣服,戴着墨镜,下车后迅速跑到大门口依次排开站着。
为首的男人在村民的簇拥下进了院子,不多时,村民将赵家小院挤的是水泄不通,坍塌的墙头上都站着人。
男人的脊背挺直,脚步有些踉跄,跟在他身后的男人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只是被他轻轻的推开了。
赵光海傻了,赵强推了一下发呆的赵光海,“爹,这人谁啊?”
就这排场,他打从娘胎出来就没见过,哪怕是县里的大领导来了,也没有他这排场震慑人啊!
缓过神来的赵光海摇头,看男人已经进屋了,他冲着男人的背影喊道,“你是谁啊?”
男人没理会赵光海,他在门口停住了脚步,本来想进去,可是突然间好像是不敢进去一样,一只手紧紧抓着门框。
如果距离他很近,可以看到他的脸色苍白,手也在颤抖。
赵强横打鼻梁用胳膊杵了一下赵光海,“爹,是不是你得罪谁了,人家带这些人来寻仇了?”
赵强也没见过这阵势,这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这一说寻仇,懦弱的赵光海吓的腿抖的跟筛糠一样。
脑子里开始回忆他这一辈子做下的一桩桩,一件件的上不得台面的事。
越想越紧张,寒冬腊月天,他汗都下来了。
看赵光海没说话,赵强又说道,“要不是我娘那边的人?”
“不是,”赵光海急忙否定道,“她爸妈早都死了,她弟也丢了,家里没啥亲戚,要是有这么有钱的亲戚,我能不知道?”
真要是亲戚还好了呢,一看就是有钱的,到时候兴许还能要点钱花花呢。
就像是真的要到钱一样,赵光海竟然偷偷的笑了。
村民不知道啥情况,看那男人就站在门口不进去,身后还有好几个人围着,也都不敢上前询问。
顾景澄感觉自己的心口不太疼了,他慢慢回身将墨镜摘下来。
村民这才看到他的脸,他的样貌很英俊,五官就像是当代电影明星一样好看。
气质儒雅,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一样,与这周遭的一切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
就在村民议论纷纷的时候,忽然,院子里的李三叔一声惊呼,“这不是顾家老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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