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黎公还是有些许的忧色,白武拍了拍其肩膀,“黎公你就放心吧,这些孩子都不一般,玉不琢不成器,让他们受点苦头也好,若是成功,那便是大功一件,而且我们也要镇守此地,乐毅今日再受挫折,明日的攻势将要更加恐怖,我们也必须以绝对的精神专注这一场战事!”
“不过相比于本将这边和中间的函谷关,左边王羽那的情况可不太好啊……”言及此处,白武露出了几分愁色。
“此话怎讲?王羽那人在这等野战之事乃是大师,若只想要防守,即便对面有一倍于其的兵力,又有何妨?”黎公诧异的看向白武,后者叹了一口气,“沙成此人倒还好,若只是其统帅,即便兵力再多也无关紧要,但是狼骑此人,可不简单,本将曾听过其的一点谣言,若是如实,即便是我之先祖面对此人可能也觉得颇为棘手啊!”
如白武所说的那般,函谷关左方王羽的大营中,王羽的确陷入了几分难处,先前沙成率领十万军队发起攻势,却在王羽的壁垒阵之下毫无建树,便灰溜溜的退到了后方,而之后,狼骑只是派人送了一辆板车过来,板车之上装着一袋又一袋的麻袋,而当王羽让侍从打开其中一袋之后看了一眼之后,其面色猛然大变,不再给其他人看此中物件,沉声道,“这麻袋当中所放着的都是一节节的人舌,足有数百之数!”
“王将军的治下手段实在高明,狼骑我严刑拷打,也打探不出王将军的虚实,都是些忠君爱国的好士卒!狼骑便随了他们的愿,把这至死也不肯说的舌头送还给王将军看看!”狼骑在山脚之下,也能够看到王羽的脸色,大笑几声,转身带着部下离开山地。
“大人,这可如何是好?”王羽的副将肥吠看着一麻袋的舌头,目中也已经带着些许的畏惧,这些都是王羽派出去打探虚实的士卒,却被狼骑尽数抓住,受尽酷刑,本来战场上这等行为只能激发士卒的愤怒之心,尤其是对于一个掌控全军军心的将领而言,这等下三滥的手段基本毫无用处,但是狼骑的手段,已经超乎了常人的极限,绝非读兵家书籍的将军所能做出的事!
“果然不愧是大盗贼啊!没有一个,身为将军的觉悟!”王羽深深一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但这便是狼骑的厉害之处啊!老夫的头,真的好痛!”
“肥吠你将这些东西拿下去埋了,莫要让士卒知道此事,还有西乙,将地图拿来!”王羽闭目沉思片刻,对着左右两名副将吩咐道,起身看着西乙拿来的地图,目光在地图上不断的上下搜索,喃喃道,“狼骑部下速度奇快无比,所派出的斥候基本难以逃过其追杀,若是正对面进攻我之壁垒,他做不到,而其如此做的原因,便是将我王羽困在这自己所垒起来的铁壁当中!”
“将军,将我等困在此地又有何用,这周边林地除了我军此处,别处根本没有可以容纳大军通过的地方,他狼骑的目的是?”
“无需大军,只需要数千轻骑能从我军边上绕行过去,来到函谷关后面,便会给中间的函谷关造成巨大威胁,而若是如此,那此战之败,便是我王羽之错!”王羽面色难看沉思了许久,方才一指点在一处山崖当中问道,“此处是什么山?”
“将军,这是马栏山,此处两边山崖奇高无比,唯有中间一条大概十几丈宽的小道能够通过,而这也是通往函谷关最近的一条小道!”
“马栏山……我军本营可有悄然接近的山路?你下去问问士卒,若是有人知道,便带其来见我!”王羽捏紧拳头,等着西乙的消息,过了半响,西乙带着一名颇为年迈的老兵前来,“将军,此人早先便是此地山民,对于这附近的山路异常熟悉!”
“好!”王羽喜形于色,起身双手把住老兵道,“老人家,怎么称呼?”
这老兵被王羽的双手拉住,已是激动的不能自已,大秦王朝身份地位差距极大,他不过一小卒竟然被一名将军如此对待,顿时热泪盈眶就要跪下,“将军,老卒单名一个喜,将军有何要事,老卒就算豁出这条命也定要为将军做好此事!”
“老人家莫要如此!”王羽拉住老卒喜,安排其坐到边上问道,“老人家,这附近的山地你可算熟悉?”
“闭着眼也可指出何山何地,该如何走!”
“好!老人家,本将问你从此处大营可有到马栏山的隐蔽小道?”
老卒喜沉思片刻回道,“大道有三,不过皆从此山前方所过,倒是有两条小路,崎岖无比,异常险峻,即便是老卒我也只不过走了两三遍,危险的很!”
“不怕,只要有路就好,老人家,我便请你带着两千人从那山路前去,务必要快,随行的还有我的儿子,此事事关重要,就麻烦老人家了!”王羽面色沉重,双手抱拳对着老卒喜一敬,后者颤抖的跪在地上,带着哭腔郑重其事道,“卒喜,势必完成将军所托!”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王羽锤了锤胸口,让西乙带着自己不过十七八岁的儿子王贵,与其吩咐了此事的重要性之后,便让王贵带着老卒喜,清点两千人马朝着大营后方的小道走路!
“将军,为什么让公子去?此事,并不轻松!”
“他与普通士卒有何区别,一个老卒为了我大秦都奉上一切,吾儿又怎能在这里苟且!这里他派不上用场,到那边他那一身功夫才有地方用。”王羽冷哼一声,走出大营,这派出去的两千人,事关重要!
“赳赳老秦,万难不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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