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台山禁地,袁清风看着身前的陈向北微微皱起了眉头嘴里喃喃道,“不对啊,无论如何,也不该只有一日时间便出来了,本来估摸着最早也要一年时间,我的剑意退步到了这般地步?”
只见袁清风端倪片刻,恍然笑道,“原来如此,吞不下便先带着,这孩子还真是铁了心的想要往江湖上走,这执念还真是厉害,一个学剑的能够忍住不去把我的剑术看下去可不容易。”袁清风自语,身前的陈向北在圆圈当中猛地睁开了眼,眼中仿佛容纳着天地无数把剑,右手高高举起,如剑一般笔直点在了背后的湛卢剑上,一股可见的气流涌入了湛卢剑当中,而陈向北眼中的剑意也随之消散,换来的便是一柄容纳了袁清风几缕剑意的湛卢剑。
“前辈,小生是明白了前辈的剑意究竟有多重了,虽然不知道一座山有多重,但是相比于前辈的剑意估计是比不上的。”陈向北一脸苦色,袁清风皮毛点的剑意背在身上,跟一块大石头差不多,自己整个人想要适应下来都得费上不少功夫,更不用说出剑了。但若是让陈向北再选一次,其仍然是会要背着而不是呆在五台山上慢慢消化。
“本来便是让你在这里好好待着,这剑意便给多了点,你这样子还怎么行走江湖,要不就让清风帮你拿走几分?”
“这就不麻烦前辈了,我陈向北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既然吃了这么重的东西就不怕撑死,大不了好好消化几天,总归是能吃完的,若是少了,又见不到前辈,那岂不是亏大发了?”
“有趣真的有趣,你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收了,不过为了好找到她,贫道再帮你一把。”袁清风起身右指在陈向北的剑鞘上划了两道横线后道,“这剑意被我分成三段,你每出剑一次便少上几分,三次之后,便是你原本的湛卢剑,也算是袁清风再给你的一道保命手段,不过这手段比之那枚青色宝珠要差了不少,你自己看情况斟酌抉择,这江湖看似安稳,实则凶险无比。”
袁清风犹如陈向北长辈一般又谆谆提点了一番江湖事情,以其眼界,所了解的自然也势必方遇更加清楚,这一说便是半个时辰,陈向北牢记其所说几点之后便背着湛卢剑往山下走去,三步一停,九步一歇,原本不长的路愣是被陈向北花了一个时辰方才走了回去,推开了自己一开始的厢房,对着一脸愕然的芈犯奀招了招手道,“犯奀,过来搭把手。”
“回来早了。”芈犯奀一把扛起陈向北的手臂,感受到其倾压过来的分量,面色稍稍一变,“好重!”
“重是自然地,袁清风的剑意如何不重,可算是累死我了,这次大比我是参加不了了,你可得把我的份都给打回来,明日我便到台下看着,拿什么名次你自己看着办。”陈向北一把趴在桌上,直接将桌上的一壶清水一饮而尽,摸了摸肚子怅然道,“犯奀,有吃的没?起先在袁清风阵中没什么感觉,出来之后走上一遭这肚子就饿得受不了,去后厨顺点酱肘子花生米再来壶好酒行不?”
芈犯奀没有回话,径直起身走出了屋子,一炷香后便带回来了陈向北所要的吃食,看着陈向北风卷残云般消灭着食物,惑然问道,“袁清风我见到了,那人很强,生平所见至强,你若是跟他学剑,总归能踏上那武榜的,为什么就回来了。”
“犯奀,我们是混江湖的吗?”陈向北不经意的回了一句,拍了拍自己的左胸道,“初心在这,管他发生什么也不变,说到底我还是要去金戈铁马,去,一统天下!”
芈犯奀神色稍稍一暗,但立刻恢复如初,打了个招呼起身便往屋内走去休息,扪心自问,他芈犯奀更喜欢现在的江湖,只有他和陈向北两人的江湖。
在大梁五台山风云聚会的时候,一伙人马悄然的从大陆西边那绵延万里的天龙山脉下往南方走去,这天龙山脉乃是一片山地,处处高数百丈,山势崎岖,为各国所不屑,故而也只有那一部分外族所居住,被当时的各国所不屑,也被冠以一颇为不耻的称谓,山奴人!
而各国在被大衍国攻破之后,圣武王也未曾去征服这一批山奴人,在自诩不凡的大衍人眼中山奴人不算是人,而去征服这废土,与所需要投入的人力财力完全不符,故而也被放在了一边,而如今,这看似不起眼的势力,却已经拥有不下于当年诸如汉魏小国的能耐!
“阿公,这就是山下的世界吗,跟家里完全不一样,这么高的建筑,他们是怎么弄起来的?还有山猪,他们又是怎么让它们这么听话的?”咸阳王都,一散发少年一脸好奇的左看右看,其身前乃是一白发老头,大概古稀之年,却是精神十足,太阳穴高高鼓起,两袖呼啸阵阵,一脸疼爱的拍了拍少年的脑袋,“阿喜啊,这就是他们山下人的厉害了,他们虽然跟我们一样,但是心灵手巧,懂得土木之术,聪明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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