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屋外十丈距离,那持剑青年看着那门口红色大蟒袍的吴公公,双手抱拳道,“在下穆英,素闻大衍临淄皇都有五位大公公,各持一行,武道功夫甚是高明,不知道公公是哪一行?”
“咱家是最不起眼的那位,杀不得人,只是护全人的功夫还有几分得意,诸位若是想,也可以上来试试,看看咱家的这个乌龟壳够不够硬。”吴桂淡淡笑道,右手抬起,浑身内力四散,那穆英对着边上二人点点头,三人成阵冲向吴桂,起手剑气刀芒四射,这穆英习自大漠穆家,剑式乃是观大漠荒凉,沙尘如龙所悟,一招一式,甚为沉重,较之刀芒沉重有过之而无不及。
另外两人也皆是江湖上大有名气的散人侠客,能被万事阁看重,本事自然不差,只见三人上中下三个方向一道发起攻势,吴桂抬起的手往下一压,三人身形一顿,有如大山压身,猝不及防,所出的招式也一下子威力十去七八,吴桂左手一推,身前空气一颤,化作一道土黄色的屏障向外推去,三人剑尖刀锋一退再退,厚重之力有如滚滚长江水,三人一直退到了十丈之外,这浑厚内力方才散去。
“三位可以再来试试,老夫这内力是否浑厚充沛!”吴桂浑身散着土黄色的气晕,整个地步都凹陷下去数分,穆英三人各自互看一眼,稍一酝酿便再次上前,只是一个招手的功夫,三人便知道了眼前吴桂是断然没有可能击败,虽然其也只是同一问虚境,但是那浑厚内力只有重量,却并无锐气,伤不到自己三人,但自己三人想要伤到吴桂,也十分困难,想到尉迟静水所说,三人也只是声势浩大与吴桂打得天花乱坠,有来有回根本伤不到对方。
屋中陆逊见吴桂在三人的攻势下还显得绰绰有余,当下也是安下了心,见自家先生又皱起了双眉,不禁惑然问道,“先生怎么有皱眉了,莫非这里面还有蹊跷?”
田善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但总觉的这三人没有拿出全部能耐,不过我也不是武道中人,不清楚他们是否拿出了真本事……”
“这还叫没拿出全部本领?先生你也太高看这些武夫了吧,这动辄数丈的剑罡刀芒,若不是吴公公在这,一百一千个陆逊也早就被砍干净了,先生莫非真想那白衣僧人的人物,一手把那条水龙砸在咱们脸上才觉得对嘛……”陆逊看着门外刀光剑影,对于吴公公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而听到陆逊所言,田善也便不再多想,安然的端起一杯茶等着时间,按照其估计,这场袭击最多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镇北王若是再不带人来,那搪塞人实在是太马虎了。
转眼时间就过去了快半个时辰,母婴三人面色十分难看,半个时辰未曾停歇的攻势却是李安然吴桂的脚步挪一挪都做不到,见时间已是差不多,三人互看一眼,决定拿出各自得意招式,无论如何也得让这吴桂动上一动才放能放下心思,当即那使刀之人退后一大步,双手横刀,将体内内力涌入手中横刀,另一名使剑之人将先前所用长剑放回身后剑鞘,从袖中又取出了另一柄寸许长剑,轻轻到了一声去。穆英则双眼发亮,急速上前,手中长剑背在背后,久久不出,每一步落下都让这大地皴裂,声势浩大!
“阁下还请试试这一式,横刀立马!”使刀之人将手中长刀往吴桂一推,一道十几丈长的刀芒横劈向吴桂,后发先至,却是最先到吴桂身前,所过之处,这庭院围墙尽数破裂,吴桂同样抖擞精神,深吸一口气,暗中调动浑身气力,打起了十二分的气势,朝着前方一步落下,势若千钧,双手往这巨大刀芒一推,一双肉掌竟然丝毫不弱于这巨大刀芒,刀芒四溢,将这房屋两侧尽数毁去,唯有吴桂身后地保全原样。
看了看两边漏风的房子,陆逊咽了口口水干笑道,“先生,这大概便是你要的力道了,只望吴公公能够撑住,不然真埋骨此地,学生还好,先生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田善双眼死死看着身前吴桂,握着茶杯的手稍有几分力度,心中感慨自己竟忘了不立危墙的道理,实在是一朝春风得意,便忘了诸般道理!
再说那使刀之人让吴桂身形一动,穆英也是酝酿好了前势,连踏九宫,剑势已是最高,身后所背长剑径直飞出落在手中,径直往吴桂一劈,这一剑,仿佛银河倒挂,贯穿天地,气势威能较之那使刀之人有过之而无不及,足足数十丈的剑芒从天至地,即使是数里地之外也能够见到,虽不及陈向北在望日坡那一剑追天,但比之阳关山庄外的一剑已是超过不少,吴桂大喝一声,以手撑天,如若举鼎,浑身土黄色内力环绕,田善几人看去,朦胧之中只觉吴桂如同一只巨猿,正在扛山而行!
这一剑倒挂银河的威势不可不谓不大,吴桂身形一压再压,一退再退,但偏生不愿挪动半步,其挪步虽易,但身后田善二人却断无可能存活,他吴桂在五大红色蟒袍公公中,本领不是最高,但楚霸偏生请了他,便是因为他这一身护全人的本领,五位公公中有锋芒最深的金行也远远不及!
“咱家说了,这天下没人能伤到咱家身后人!”吴桂一身怒喝,右手成拳,浑身内力涌入之后,仿若一轮骄阳,一拳砸在了这剑势慢慢衰弱的剑芒之上,只听一声如若天雷的轰声响起,穆英这剑芒烟消云散,口角略微带血的吴桂没有歇息,便去寻找那另一名使剑之人的那柄小剑,等察觉到此剑气机之时,此剑已经到了田善右侧不过几丈之外,吴桂调动丹田气力,右脚轻轻一点地,整个人如飞燕一般翻腾空中,左手一把挡在了小剑所过之处,剑入手心,吴桂面色变都不变,右手紧接着抓住这小剑剑柄,一把将其拔出左掌,小剑似乎有灵,十分不甘的晃了晃身子,在那御剑之人的意念下,方才回身入袖。
听到屋外人声大作,那三人即可遁逃不见踪影,田善起身将吴公公扶至桌边虑然问道,“吴公公可曾有恙?”
吴桂看了眼自己左手摇头笑道,“小伤而已,咱家不打紧的。”
田善闻言松了一口气道,“如此便好,若是公公因此受了大伤,田善于心愧然,这般不给公公从镇北王那边讨点东西过来,田善自己实在过意不去!”
说罢,田善一振袖走出房间,此时不论心中,至少脸上,满是怒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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