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昭阳城这么繁华热闹,不出去逛逛,岂不白遭了那些罪。
可之前又有几位王妃出去没回来,足见出去的风险弥足之大。
如何规避风险,实在让人伤神。
“公主,奴婢看您一会喜一会忧的,可是在想念韩少师?”
“嗯,正想他呢。”闷上心头,晏姻摩挲着手掌,进屋内躺着了。
青鸾上前给她打扇子,嬉笑着从袖笼里拿出一副画像递到她眼前,“公主,您别想韩少师了,奴婢听慧儿说晋王殿下长得可俊了,比韩少师还俊,诺,您看看。”
“不看,任他再俊也是个死鳏夫。”
将画像打到一边,晏姻双手枕在脑后,望着房顶似自言自语般幽幽道,“这府里有人作祟,不想李钧娶妃啊!”
青鸾也看出了点门道,“那您说这人是谁,又有什么目的?”
“我要知道就直接把那人揪出来了。”
晏姻头疼,翻身睡去。
晚饭后,阿大送了买好的几只狗来。
吩咐他将狗送到穿堂狗舍里栓好,晏姻又随口向他打听卫云娘,哪知阿大一口便应承下来,直接答应帮她去找。
这可把晏姻高兴坏了,大喜之余又赏了他一对金镶玉镯子,把厨房那些婆妇们羡慕得眼里冒血丝,嘀咕一阵后她们得出一个结论,新王妃有钱任性,得巴结。
当晚婆妇们一窝蜂拥到静月阁给晏姻说着各种关于李钧,关于王府的轶事。
晏姻也乐得多打听些消息,她们离去时,每人皆赏了一件收拾书房时留下的精巧物件。
翌日一早,静月阁。
“汐汐,你要尿尿跟姐姐说啊,怎么能尿床上呢。”青鸾一边搂床上的被子,一边念叨管家的女儿。
“我真是命苦,还得侍候你个小祖宗,今晚再尿了,我让你睡狗窝去。”
“哇哇哇……”
汐汐昨晚和青鸾一起睡在静月阁外间,年龄小又认床,睡得不安稳,一个没憋住划了船。
被念了几句,小丫头坐在门廊下哇哇直哭,连带院里几只狗也是一阵狂吠。
睡在里间的晏姻被吵醒,她见不得人哭,又听青鸾似在抱怨,便没让她过来梳妆打扮,随手捞了件衣服穿上,溜出静月阁院外寻清净。
溜达一圈,果然如婆妇们所说,晋王府的月银虽是其他府里的一倍,但诺大的府邸仍没有几个下人,且大部分还是婆子和小厮,年轻媳妇都很少见。
小丫鬟更是稀缺,即便后院有个长相丑陋的,也从不到前院来。
如今,如今想找个人问路也找不见。
嗯,溜达太远,她找不到回静月阁的路了。
晏姻没头苍蝇似的转到了一处回廊下,见廊下有个人正背对着她欣赏挥洒在院墙上的巨幅山水画。
看背影,那人身姿挺拔轩昂,气质沉稳儒雅,手剪于背后,着一袭未经熨烫的玄色暗纹长袍,似个中年大叔。
管他大叔大婶,终于有个人可以问路了,晏姻上前就是一句,“大叔...”
待那人缓缓转过身,她却硬生生改了词,连要问什么都忘了,“...哥,请问大门往哪...儿走。”
“大叔哥?姑娘可是在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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