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虽不懂试镜为何意,但听说要带她出去玩还是很欢喜的,如今凶犯抓住了,她们没有丢命的危险,是得好好玩玩。
王府小花园内,白虎给李钧说着前几日他调查阵亡士卒抚恤银之事。
“王爷,属下去兵部和户部查过,上次党浑一战,兵部上报的阵亡人数是两千三百人,共下拨抚恤银一百万两,并无多大出入。”
李钧站在画架前,手里作画的笔顿了顿,“为何到士卒家眷手中的只有区区二两?”
白虎短短两个字,“贪了。”
闻言,李钧无心再画,手彻底停了。
听说有贪污水利织造款项的,有贪污各地农田税赋的,却没想到手都伸到那些士卒的卖命钱上。
这背后又不知有多少个卫云娘的惨剧。
“谁贪了?”
“朝中盛传是赵将军贪了。”白虎答着。
一听是赵棘,李钧又拿起了笔。
赵棘是他的左膀右臂,是何为人他清楚,不过既然朝中盛传是赵棘贪了,自然针对的是他李钧。
果然,白虎还有后话,“王爷,朝中传您对王妃宠爱无度,由着她挥金如土,赏赐下人皆以斗量金,您的食邑不够她花销,便联合赵将军贪了抚恤银子。”
“对赵将军又是何传言?他又是何理由贪?”李钧问。
白虎以一种不稀得说的语气道,“赵将军家何情形您还不清楚,贪的理由与您无异。”
“哈哈哈……有意思,没想那些大臣们也颇能臆想,当真是比昨日王妃的戏还精彩。”
观王爷哈哈笑,白虎也觉滑稽,陪笑了两声,想起昨日之事颇困惑,问李钧,“王爷,昨日您怎就知道王妃是在作戏?”
李钧对着面前的画架徐徐挥毫,描画得认真,落下最后一笔,才与白虎解惑。
“且不说其他疏漏,就说那叫慧儿的厨娘,若之前的王妃真是她害死的,她之前为何不跑,何至昨日才跑。”
觉此言有理,白虎挠头笑道,“呵呵,您这么一说,确实是,不过昨日诸多人在场怎也如属下这般愚钝,就没人发现有诈。”
前几日晏姻在府里审问下人,下人们早已如惊弓之鸟,突见出来个凶犯,他们哪会去细纠差错,只想快些将人定罪,自己好洗脱嫌疑。
如此,那出闹剧才未被当场拆穿。
但这一切都逃不过李钧的眼睛。
白虎见李钧搁了笔,招呼小厮端水过来给他净手,又道,“王爷,您是不是该提醒提醒王妃,在银钱花销上收敛一些。”
“收敛什么?她花的又不是本王的银钱,再说了,你还怕本王养活不了她?”
李钧有自己的想法,就由着她花,等她那些嫁妆花完了,她就该老实了。
白虎点头哈气:你们都是有钱人。
二人正说着,管家来报,“王爷,皇后娘娘与太子妃驾到,您是否出去接见?”
“不去,有王妃接见便可,何须本王在一旁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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