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南陵国山迢水远,你们定不识路,你们带上我,我可以给你们引路啊。”晏姻陪着笑脸道。
暗卫,“???”
听了晏姻的话,青鸾捂了脸,心一横,抢上前几步仰首对李钧道,“王爷,您别听我们公主浑说,其实韩少师与她半点瓜葛都没有。”
“都是她一厢情愿缠着人家,韩少师烦她烦得都要吐了,您要不信奴婢的话,奴婢这里有韩少师给我们公主的回信,您看看。”
说着,青鸾从袖笼里拿出几张字条,扬手勾着脚要递给李钧。
李钧面上嗤笑,纤长的眼睫往下垂了垂,看一眼窝着嘴呆怔怔不知所以的晏姻,又看看青鸾手里的字条,犹疑片刻,终欠身接了。
他确实想看看字条上写的什么,毕竟昨天看了红绫给他的信后,他一宿没睡。
展开第一张,只有短短一句话:公主已为人妇,当以侍奉夫君为重,万不可再有异想。
李钧一笑,虽不知晏姻去的什么,但那个韩琦已然在拒绝她。
又看第二张:多谢公主厚爱,韩某感激,来生定为公主做牛马。
李钧又笑,这韩琦宁可来生给她做牛马,也不愿今生做她的驸马,嗯,有气节。
再看第三张:请公主不要再给韩某来信了,拙荆刚过门不久,诸多误会实在难以解说。
李钧再笑,韩琦都娶夫人了,她还在这里自作多情,给他写了那么情意深切的信,真叫是个一片痴心付之流水。
笑过,李钧又觉憋闷。
他的王妃除了没甚规矩外,可以说是机敏貌美的,居然还有人看不上她,烦她。
这韩琦的眼睛想必是瞎了。
要么就是喜好怪癖。
呆愣半晌的晏姻不知青鸾给李钧看的信是哪来的,但观李钧一笑再笑,她心内仿佛拉风箱般灌满了气。
就算她夸大其词,就算韩琦的来信都是一些不咸不淡问候的话,但有那么好笑吗?
“青鸾,你给他看的什么?”觉事情不对,晏姻气冲冲质问青鸾道。
“是…是韩少师之前给您写的回信,里面有些您不爱看的,奴婢便留下了。”青鸾嗫嚅道。
一听说不爱看的,晏姻便知道信里写的是什么什么,顿时,她恨不能拿根烧火棍子照青鸾屁股闷上两棍。
还说不想丢脸,这脸都丢没了。
再看李钧,撑着手高坐墙头,俊脸上那副大获全胜的表情让人怎么看怎么烦。
羞恼不过,晏姻弯腰在花圃边抠了颗石子朝李钧掷去,“你给我滚远点!”
李钧接着石子挥挥手让暗卫去了,转而对青鸾一笑,“你家公主似还未反省好,哪日想明白了本王再来。”
说着,李钧跃下院墙往前面正堂去了。
白虎快回来了,贪污抚恤银一事也该有个了结。
与此同时,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他何时才能收到一封那样表情达意的信,若收不到,是否要将这个女人一直关起来。
她当真是死不悔改,前日当众泼他,现在又让他滚,比戳他皮肉还要让他没脸。
简直是放肆得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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