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姻欣慰颔首,亦跟着看向徐氏,“夫人,您女儿都答应了,我看您还是快些回去准备吧,稍后我派人去您府上接人。”
徐氏收了脸上的残笑,也懒得假惺惺了,狠剜了出曹玉竹一眼,又冷脸对晏姻道,“大将军府里事多,姨娘下人的都出不得府,民妇劝您不要派人来接了。”
说罢,徐氏带着几个嬷嬷疾去了。
见她们下楼,曹玉竹才轻吁一口气,对晏姻福了福身,“多谢王妃出手解围。”
晏姻一笑,在桌边坐下,“你倒是个聪明人。”
曹玉竹亦是一笑,笑里带着一丝苦涩,再次对晏姻福身,“我的事想必您都知道,但我没有您要的东西,您的恩德我只能铭记于心,此生有机会再报。”
晏姻扬手让她坐,也不遮着掩着了,边给她倒茶边道,“你聪明是聪明,就是太刚直了,我要是你呀,就会说印章在我手里......”
“印章在你手里?”曹玉竹面色一炸,急道。
“啊,嗯,在我这。”晏姻没想曹玉竹反应这么大,一时结巴,“找你娘要的。”
“她将印章给你了?!”曹玉竹又问。
“不给我难道给你?”晏姻淡定反问,呵笑一声,喝口茶继续道,“你是不是想着你娘要拿来印章交给你,然后你拿给王爷邀功?”
不待曹玉竹回答,晏姻又道,“若真是你直接拿来交给王爷,王爷非但不会要,甚至还会怀疑你与大将军府里应外合算计他。”
曹玉竹低头不语,这是事实,李钧当初那么多人中单点了她,不外乎就是想在她这里得些消息。
可惜李钧看走眼了。
没得到有用的消息,他反过来怀疑她传消息给大将军府实属正常。
观曹玉竹缄默,晏姻又接着刚才没说王的话道,“然后找她们要十万两的嫁妆银,等银子到手,再随便刻个章给她们,我呢,就带着我娘远走高飞,过逍遥日子去。”
这时,坐在角落里,和赵春一起喝茶吃果子好半天的慧儿开口笑道,“王妃惯会教人使坏,夫人您可别听她的。”
赵春扔了手里的果子壳不乐意了,“慧儿姐姐此言差矣,王妃小美人怎么是教人坏呢,明明是他们不仁在先,要点银子真不算什么。”
说着,赵春又看着曹玉竹咂嘴,“啧啧,大冷天的,怎也连件大衣都没穿,来,穿我的。”
反手,赵春脱了自己的斗篷扔给了曹玉竹,又对她送去了个飞吻。
曹玉竹想了半天也想通了,不过看到赵春那般,她胃里一阵翻涌,忙哽了哽嗓子压下去,方问晏姻,“那位女侠是哪家的小姐?”
“她叫赵春,我雇佣的侍卫。”晏姻喝口茶答着,又回头斥赵春道,“你以后给我正经点,再这样故意恶心人,我扣你月银。”
前几日,赵春半夜突然回来,直接翻墙进了静月阁,正碰见晏姻、青鸾主仆站在凳子上,拿着剪刀扫把打蟑螂,她二话不说,手起刀落将蟑螂劈成两半。
晏姻敬她是条汉子,当即诚邀她做自己的近身侍卫。
而赵春呢,在濠州和白虎为琐事吵了一架,回来哥哥又不在家,正愁没地方去,立马就答应了晏姻的邀请,在静月阁厢房住下了。
顺便还领了去濠州之前,晏姻许诺的安家费。
不过那钱她不准备动,得留着给她哥娶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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