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管家敲门进来,如实汇报了府里的支出情况,并特别提道,“王爷,府里小厮们也闹着涨月银呢。”
这点破事也来烦他!
李钧扶额,“丫鬟们的降下来,小厮们的加上去,五五均等,去吧,以后这种小事不用来请示本王。”
管家应了一声,但没走。
顺手在书桌上抽了张纸出来,又递了笔给李钧,“王爷,您写个字据吧。”
“什么字据?”
“证明将丫鬟们的月银匀给小厮是您的指示,老奴好拿去给王妃过目。”管家答得明白。
李钧气得要冒烟,“本王现在连这点家都当不得了?”
管家擦汗,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后耷拉着脸看向白虎。
白虎局外者清,看得明白,知道管家难当,挥挥手让他去了,又对李钧道,“王爷,王妃这是吃您的醋呢。”
“吃醋?说来听听。”
闻晏姻为自己吃醋,李钧还是很愿意听听白虎的话,看看他要胡诌些什么。
“您想啊,您给了绫夫人三千两买衣裳首饰,却从未给过王妃什么,王妃不得花您的银子出气。”
白虎分析得有理。
但李钧不认同,“王妃不缺黄白之物,更不缺衣衫首饰。”
白虎急了,俯在桌上认真对李钧道,“王妃有是她的,但您给她是您的心意,那是宠她的一种表现,女人都喜欢。”
李钧睨白虎一眼,“所以你就想骗本王银子讨好赵春?”
白虎张嘴愣了一下,接着极干脆的承认,“对,属下之前跟您说过吧,女人就是得哄着,宠着,惯着。”
李钧再睨白虎一眼,“本王记得你前日说女人惯不得,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白虎哑口,半天才道,“属下说漏了一句,那要是看什么女人,比如赵春和王妃那样的,就打不得。”
李钧懒懒的往椅背靠了靠,也不揪白虎的错了,问道,“那依你的意思,本王现在给王妃送些银子过去?”
白虎再不敢扒瞎,“这事得从长计议。”
接着,他认真和李钧商讨起给晏姻送银子的事,商讨来商讨去,最后两人一致认为,王妃不缺银子,应该送些特别的物件。
“白虎,那你说本王给王妃送什么好?”李钧敲着脑门问白虎。
想了想,白虎道,“就送些诗画吧,那话本里不是有那么演的么,书生给小姐送了几首诗,小姐就以身相许了。”
李钧心中一喜,觉这事可行。
话本那段他在后院看过。
书生与小姐隔墙和诗的一幕缠绵风雅,简直就是他和晏姻境遇的写照。
若送了诗画,能让他的王妃自荐席枕就称心如意了。
遐想一番,李钧又和白虎就送诗一事的可行性进行了探讨。
探讨结果是,此法可行,但先得把赵春这个坏事的弄出来。
同时,白虎又对李钧提出了一条建议,“王爷,您对王妃的称呼太生硬了,拒人于千里之外,得改改。”
李钧亦觉有道理,“那你说改成什么,卿卿如何?”
话一出口,李钧脸一红,改了口,“还是唤名字吧。”
卿卿太过亲密,他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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