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言重了,若是因为兵符,儿臣将兵符交还给皇祖母,再牵出昭阳城,前往安西都护府永不回朝便是。”
皇上眼眶红了几分,半晌无话。
他并非要逼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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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他放过他的那些兄弟。
朝堂之上,虽太子已定,但皇权未定,这些年,他的皇子们为了皇权,明争暗斗的把戏他看得太多。
其他可以视而不见,但生死,他这个做父皇的不能不管。
他的皇儿,能死在敌人刀下,但不能折在自己兄弟手里,现在李钧回来了,他们的敌人又多了一个。
这么多皇子中,李钧的性格与他最是相似,所以李钧在想什么,他知道。
他的钧儿一旦开始反击,后果危如累卵。
都是他的孩儿,他不想失去任何一个,最起码在他生前是。
死后如何,他看不见,亦管不了。
这时,营帐外传来轻微的声响,接着是徐瑾的慌乱声,“快,快传太医,太子殿下被豪猪扎伤了。”
闻声,皇上喝了杯中的酒,又问李钧,“你不问问父皇是如何知晓今日之事的么?”
李钧摇摇头,“父皇运筹帷幄,天下之事还有什么是不您不知晓的。”
皇上无言,把玩着空杯遥想当年,“你们都是父皇的孩儿,都是在父皇膝下长到十几岁才离开,心里在想什么父皇都知晓,一哭便知道你们是饿了、要喂,再不就是尿了......”
李钧举杯笑言,“父皇说的是儿臣襁褓之中的事吧。”
皇上一阵大笑,笑过又豪饮了几杯,最后拿着空杯一叹,“唉,喝了几杯之后再看,你与你母后更像了。”
皇上口中的母后李钧从未见过,现在听闻,只是一笑,“您之前称母后乃仙宫婵娟,若长得如儿臣这般模样,那也不过如此。”
皇上唬脸睨着李钧,“臭小子,你贬损父皇可以,但不许贬损你母后。”
言必,皇上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起身去了,对李钧提出交出兵符,往安西都护府去一事置之不提。
黎明前的郊外静谧无声,黑暗将李钧的营帐包围着。
他静坐在帐内,唇角挂着一抹纯粹的微笑,回忆着小时候与众多王兄弟在太后宫中嬉闹的片段。
“我可不想跟你去安西都护府。”
是晏姻的声音。
李钧闻声收回思绪看向地榻。
那个小女人正拧着眉要坐起来,说话的声音虽有些羸弱,但醒了,就代表她中的毒已经解了。
且从她的话中可以得知,适才他和皇上说的话,她都听见了。
“姻儿,你什么时候醒的!”
李钧忙扶晏姻坐起来,靠在自己怀中,想知道她听到了多少,还有多少是要与她说明的。
晏姻有气无力的偎着李钧,“你喂丹药我吃的时候便醒了,只是没力气说话,那丹药是解毒的吧,你吃了吗?”
看来,他要省不少口舌。
“吃了,冷吧,我去拿些热牛乳给你喝。”李钧点头说着,作势要松开晏姻。
晏姻却紧紧环着李钧的腰身不放,小脑袋在他怀中拱着,宛若一只冬夜的小猫咪,在寻找一个最温暖的睡处,“我看你还是入赘到我们南陵国为婿,做个逍遥驸马吧。”
闻言,李钧心内柔软得似三月春风般和煦,低头吻了吻晏姻的额发,“难得还有你收留为夫。”
晏姻想笑没力气笑,只涌了涌头,“你还说那人是韩琦,现在打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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