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玉君已经受了东宫的聘,不日将要入东宫为太子良娣。”
徐氏起身拉曹玉君在身边坐下,骄傲的给晏姻介绍着。
晏姻颔首陪笑。
原来是这么回事。
她现在知道曹焯给曹玉竹那些嫁妆的来处了。
这样看来,曹焯还未坏透,还知道要将曹玉君的聘礼匀些出来给曹玉竹。
那么他杀周氏泄愤的可能也就不存在。
徐氏虽利害,但这里是男权社会,她要做任何曹焯不允的事,担的风险相当之大。
想来徐氏一个中年妇女定不会冒被丈夫休弃的险,去暗害周氏。
如此,曹焯和徐氏也就没了嫌疑。
底下,徐氏还在细说曹玉君如何淑性茂质,如何持重,她是如何不舍才将女儿留至现在不嫁。
又说仰慕曹玉君的公子如何如何之多,导致她挑花了眼迟迟不嫁。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而曹玉君似乎很不给面子,徐氏还在说着,她便起身对晏姻施了一礼,还未等晏姻颔首让她退下,她便兀自去了。
……
徐氏面上有些尴尬,勉强对晏姻扯出了两撇笑,“她许是与哪家的公子有约,才急着去了。晋王妃不要见怪。”
晏姻点点头,“无妨,我们要尊重个性。”
徐氏虽不知个性为何意,但女儿那般不懂事,她也只有赔笑的份。
晏姻也笑着。
就曹玉君这种个性,入了东宫太子会喜欢?
别说太子不喜欢,就是别的男人应该也会不喜欢。
曹家姐妹还真是特别。
久坐无趣,晏姻喝过一盏茶起身告辞。
曹焯和徐氏夹道相送,待晏姻上了马车方转身回至正堂。
“你可知晋王妃今日来所为何事?”曹焯问徐氏道。
“还能为什么,定是为周氏那个贱妇...”
啪——
徐氏的话音还未落地,曹焯便赏了她一个耳光。
常年习武之人,即便再轻,也轻不到哪里去。
徐氏脸上顿时就起了一个五指印。
她捂脸还未哭出来,曹焯便先嗔叱道,“周氏是我曹某人的妾,生前在府中你明里暗里克扣欺辱她,那次竟不告知我,擅自将她出卖,致她惨死。”
“现在还一口一个贱妇,她再贱也是竹儿娘亲,且她已然身故,你还这般善妒不休,简直不配为妻。”
顿了顿,曹焯仍怒火难消,又甩袖叱道,“你适才在晋王妃面前表现失仪,她险些将你视为暗害周氏的凶手,亏得你让君儿出来,说出那番话才免了嫌疑。”
适才被晏姻怀疑,徐氏岂有不知。
但不是曹焯这个遗老亮出曹玉竹的嫁妆,怎会惹得晏姻的疑忌。
徐氏捂脸流着泪,敢怒不敢言,怔怔站了半晌往曹玉君屋里哭诉去了。
但哭哭唧唧一翻,亦未得到曹玉君的同情,反遭了曹玉君的奚落。
“若您当初将周姨娘留下哪会有这些事,还有三妹,嫁妆少些倒罢,但也不至于到似打发个下人的地步。”
徐氏听了心里更不是个滋味,抹着泪骂道,“你个没良心的东西,若不是娘亲腆着脸去向皇后示好,哪有你入东宫的份,你现在倒来揪娘亲的不是。”
曹玉君嘴张了张,见徐氏哭得伤心,更难听的话终究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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