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并不适合习此术法。
灵香思索一晚,便有了计较,此为后话,暂且按下不提。
到是几日她对大道的讲解,令龙七豁然开朗,似是有踏入炼气之兆。
那些中术之人,经灵香之手调养了近一月,身子倒是好些了,只是成日口中呜语不停,却又不知到底说的什么,夜半时分尤为诡异。
这一日,灵香刚为何知府治疗过,便决定拜访庄韦先生——她着实好奇,到底是何种手段令他恢复如常。
申时三刻,灵香同龙七来到书斋,适逢下学时间,只见一群半大小儿,或三五成群,或长者陪同,自斋内鱼贯而出。
递了拜贴,不时便有书僮出来见礼,说是先生正在更衣,吩咐先领他二人入内奉茶。
静微书斋布置典简,院内假山流水,鹅卵石路,松柏遒劲,闲适淡雅,形韵意合,令人心中不禁心平气和,倒真是个念文习礼的好地方。
茶是袪火的秋菊,甜淡适中,口齿留香。刚喝了半盏,便见一人从后堂转出,来人身形瘦削,却直背脊挺,颇有文人风古,正是庄韦庄夫子。
两厢见了礼后,灵香便道明来意,庄夫子虽是文人,却也不遮掩避讳,直言自身隐疾。
原是庄先生母亲怀有身孕之时不慎落了水,又是冬日,险些丢了性命,以至他降生后便一直体弱。
后来父母皆故去后,心情郁结,更是雪上加霜。
一日出门归家偶遇瑶依落难,观其楚楚,便心生怜意,将其安于客室。谁知她竟有一手好手艺,酿得琼花与他,以表谢意。后来两人日日相处,渐生情愫,本不想拖累她,怎奈她一再坚持,便告了祖宗父母成了夫妻,不想自己竟日益好了起来。
“说起来,许是狐仙显灵,赐了这段姻缘罢。”庄韦淡淡一笑。
“狐仙?”灵香不解。
“说来也巧,那日外出采买书籍,在田间遇一黄狐呜咽不止,走近一看竟是被篱网缠住不得脱,以前看过一本书上说,狐能通灵是仙物,便将它救了出来。不想它不怕生人,竟还在我身边蹭了蹭方才离开。”
“竟有这种事?”龙七惊讶道。
灵香瞥了一眼他,一脸鄙夷。
“万物皆有灵,尤以山中之物甚之,虎为一山之神,狐为一土之仙,这是常理,何至如此惊讶。”
庄韦轻声一笑,继而又一脸担忧。
“只是观它后腿似是有伤,也不知从何处遭了一难,是否有碍……”
“庄先生心善,实再难得。山灵皆有自愈之能,大可不必担心。”灵香安慰道。
随后她为庄韦探脉,脉象虽貌似有力,却有一丝悬意藏于其中,不过可确定他是常人无疑。
正当她将要开口间询其他,有一妇人髻女子自外走来。
只见她斜簪入鬓,眉目流转,顾盼生辉,身姿绰约,怎一个风华绝代了得。
来人朝灵香这边屈身行了一礼,便走到庄韦身后站定。
“这位便是内子瑶依,”庄韦起身介绍道:“这二位是特来为我探病的仙长。”
瑶依听罢又朝二人行了一礼:“奴,庄柳氏,见过二位仙长。”
灵香忙起身回一道礼,却见龙七竟是呆了般望着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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