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龙一行围坐在破庙后的一片小树林里,看着圈内的十多袋金子发愁,实在是难以找出一个安全可靠的藏金之地。
熊哥毕竟是心急之人,见大家愁眉苦脸的坐了许久也没有拿出一个主意,不免有些按耐不住自己的急躁心情,“哎呀”的一声,说道:“帮主,您说,我们把这些金子藏在何处为好?”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从刘府抢劫这么多的金子,待刘员外醒来,必然会查找我们的下落,甚至还会上报官府,让官府出面搜查江洋大盗。此乃长安,我大唐都城。堂堂帝都,既然出现这么大的抢盗案件,自然会引起剧烈轰动。介时,我们的金子只要使用得有定点不恰当,定然会引来外人的关注。若真到了那么一天,我们想要脱身,可就真的是难上加难了!”
庄龙此言并非危言耸听。但凡脑子稍微会想一点儿事情的人都会知道此事实乃滔天大罪,虽说刘员外为富不仁,其金钱来之不义,但抢劫也并非什么好事,到时必然没有什么好下场。
徐有才沉吟片刻,忧心忡忡地说道:“帮主,你既然领导我们把这么大的事情都干下来了,那可定也会有办法拔掉我们的后顾之忧的,对吧?”
“是啊,帮主。你快拿个主意呗!”熊哥也跟着心急忙慌起来。
“哎呀,此事事关重大,需要一番深思熟虑。现在,帮主不正想着办法的吗?你们这样不停地催促,在帮主耳朵边聒噪嘈杂,叫他如何想出好办法来?”老鼠叹了一口气,静静地等着庄龙发话。
庄龙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呢喃道:“没钱的时候担心吃了上顿没下顿,每天为生计愁。有钱的时候又不知把钱放在哪里,看着一堆钱发愁。唉,人总是这样,为这为那发愁。你说,我们是有钱了好还是没钱的时候好呢?”
“当然是有钱好啦!帮主,你在想什么呢?”庄龙的喃喃自语正好被身旁最近的大彪听在耳中。大彪亦是一个不甘为人下之人,眼见一夜之间多了那么多金子,心间眉头都兴奋起来。
庄龙抬头看了看天上若隐若现的星斗,思绪飘飞,霎时间,自己21世纪时所经历的种种如翻江倒海般涌来,不由得颇有感悟地说道:“嘿嘿,那可未必。你们看看,刘员外家有那么多少钱,他的美娇娘还不是偷汉子?而且,还在家里偷汉子!再看看我们,我们有了钱,却不敢正大光明的放入钱庄,还要为他们的去处发愁。你们说说,这是何苦呢?”
徐有才本是盘腿坐在庄龙的对面,但见庄龙一脸愁容,不自觉地往前挪一挪,说道:“帮主,我觉得你把事情复杂化了。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找一个稳妥的藏金之地。再者,我们丐帮皆是穷苦人,皆是受人欺负惯了的人。我们抢了刘员外的金子,一是劫富济贫,伸张正义,二也可为我们丐帮的建设提供金钱上的支持。其他的,我们且不说,单论以上二点好处,我们干下今夜这一个大事儿,便是值得的。”
徐有才之言真可谓有醍醐灌顶之效。庄龙心之抢劫是不可为之事儿,但事到如今,那不可为之事已经变成了已为之事儿,正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了。他借着晚风,清醒了一下自己的头脑,轻轻笑道:“兄弟们,今夜之事,全仗大家齐心协力。往后,有我庄龙,便有你们。好了,下面,我们便找一个安全所在,处理这些东西吧!徐兄弟,你可有一个好的推荐?”
徐有才摇了摇头,说道:“我和得全初来乍到,对长安城人生地不熟,实在是不知哪里可以藏住这么一大批金子。老鼠兄弟,你作为这里的地头蛇,对长安城所知甚多,你觉得把它们藏在哪里比较好?”
“额……这个嘛……”老鼠摇了摇头,说道:“我们乞丐一天东逛逛西逛逛,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又哪里会有地儿藏金子?要不,我们连夜离开长安,找一处山高皇帝远之地,逍遥快活?有了这些金子,我们后半生都不用愁了!”
“屁话!率土之滨,莫非王土!你去到哪里不都还是大唐的地方?”熊哥有些不快,显然反对那种逃跑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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