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青衣捕快衣裳不能对左邻右舍的生活造成任何的改变。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免了他们再被帮派势力压迫欺辱。
但这已经够好了。
以前左邻右舍没有感觉,只道是寻常。街坊中有一家捕快人家,他们日子该贫苦的还是贫苦。
可自从苏城被革职之后他们才明白,苏家这么多年的默默守护,是他们在这个世上生存的最后保护。
没有苏家的守护,他们就算想安静的饿死都是奢望。
但他们能埋怨苏城被革职么?埋怨的话只能藏在心里,怎么说出口?苏家,不欠大家。反倒是大家,欠了苏家这么多年。
这两年,太难了。
本以为这日子没个头,可没想到……突然间,苏牧竟然穿着制服回来了。
“小牧,你……你成捕快了?”
“嗯!我找到大哥的文书铁卷了,接了大哥的班。”
“等等,城大哥他……他不是……”
“大哥没有被革职,为了掩人耳目而已。有些话我不便说,你知道了也没好处。春花姐,这三个人你可认识?”
看着苏牧身后的三人,春花脸色一变,眼中顿时迸射出仇恨的火焰。
而那三人,却还敢凶恶的瞪着春花。警告意思,不加掩饰。
“哧——”
一道寒芒掠过,三人只感觉如寒气吹面而已。
突然,眼前一黑,火辣辣的灼烧痛感从双目中传来。
三人顿时齐齐发出一声惨叫,捂着眼睛,倒在地上打滚了起来。捂住眼睛的双手缝隙之中,鲜红的血淌出。
惨叫声渗人,巷道楼上,一扇扇窗户被小心的推开。有人探出脸,低头瞅了一眼立刻再也移不开目光了。
楼下巷道中,身穿青色制服的苏牧,浑身仿佛闪耀着太阳的神辉一般。
虽然见过苏牧杀人,但春花还是被苏牧的很辣吓了一跳。和苏城比起了,苏牧脾气性格冷酷多了。
三个强盗,方才仅仅是瞪一眼威胁她,苏牧变一刀废了他们的眼睛。
虽说知道苏牧是为了保护她,但春花的心底却难免升起一丝对苏牧的畏惧。
“认识……刚才他们……他们对我劫财……劫色……”
“抢了什么都拿出来吧。”
“啊,我的眼睛……”
“啊!”
“噗嗤——”
一刀落下,惨叫声戛然而止。为首的四哥一脸茫然的对着苏牧,双目紧闭却鲜血横流。
而他的一双手,已经被苏牧一刀斩下。
苏牧从四哥的怀中掏出钱袋,递给春花,“抢春花姐财务,废一双手。还劫色……”
一刀寒芒掠过,断了此僚的是非根。
“啊——”一声急促而短暂的惨叫声响起,四哥顿时仰天翻倒,昏厥了过去。
苏牧拖着刀,来到另一人的身边。
“你抢了发簪是么?”
“我……我……”
一刀剁下,双手落地,又是一刀上撩。
这个混混甚至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叫出,没有手掌的胳膊捂着挡下,抽搐的昏厥了过去。
苏牧拖着刀,来到第三人的身边。那人早已被苏牧的很辣无情吓得心胆俱裂。
“捕爷饶命,饶命啊,我什么都没抢……什么都没抢……”
“劫色了么?”
“她是卖的……她是卖的怎么能算劫色……”
“噗嗤——”
“啊——”
一刀掠过挡下,那人顿时弯成了龙虾,捂着挡下,双目直翻一片红白,而后抽搐的仰头晕了过去。
“没给钱……就是劫色。”
这一幕,落在楼上楼下的街坊眼中。心中既是高兴又是害怕。
平日里,都是苏城和乡亲们熟络,苏牧向来沉默少语,街坊邻居对苏牧也不怎么了解。今天见到很辣的一幕,凶残程度比帮派有过之而无不及。
“以后街坊邻居受了欺负了都可以和我说,我能摆平的尽量摆平,摆不平的也会给大家指一条活路的。地上的三个,就辛苦街坊邻居们帮忙,扔出巷子了。
张叔,你过会儿雕一块镇狱令挂巷子里,免得有些不长眼的还以为这里好欺负。”
“好的,好的!”
“小牧,晚饭别做了,到婶家来吃吧,婶给你煎个鸡蛋。”
“小牧,我给你烙个饼吧……”
“大家日子都不好过,我能帮到的不多,谁家都不容易,我好歹捧上了公家饭,不差一口吃的。希望这天灾**早点过去,等以后大家日子好过了我也不客气。现在就算了吧,我回屋了。”
也不理众人的反应,苏牧进了家门。
大哥,依旧没有回来。虽然心底已经有了猜测,但只要一天没有得到准确死讯,苏牧心底还能抱着一丝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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