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不知跑了几趟卫生间,微冷的毛巾不过片刻就不管用了,她抱臂站在洗手池边,总觉得这样不是办法。
现在裴堇夜的额头还是很烫,主要还是降温,可她总不能端着一盆水放到他头顶,既然如此……
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裴堇夜悄悄睁开一条眼缝,心想会不会做的太过分了。
要是实在不行,还是“提前醒来”好了。
正待起身,心脏突然猛烈收缩,瞳孔微张,瞬间染成暗红色,头疼的更厉害了,身体也跟着开始发烫,像是发了高烧似的。
脑中猝然闪过断片似的景象,耳边依稀听见一道声音。
“吾主真的要离开么?”
“这个世界,已经不需要我这样的存在了。”
入眼是深不见底的地下,整座地宫空无一物,只有一口密封极好的棺材。
看不见脸的男子躺在棺椁中,方才问话的人分别用银钉钉入棺外四角,眼睁睁看着棺椁缓缓下沉。
他死死揪着心脏处的衣襟,砰的一声躺下,喘着粗气努力平复心中的烦躁和异动。
那个男人,那个躺在棺椁中的人,是谁?
新月偷偷摸摸溜去厨房,趁四下无人,砸了些冰块用毛巾包起来抱上楼。
刚进房间,却见方才还好好安睡的人痛苦的皱着眉,她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冰块,赶紧抱上前。
敲得稀碎的冰块用毛巾包着还能感受到一丝冷意,这种温度应该可以了。
她深吸一气将冰块全都堆到他额间,刺骨的冷从额上传至四肢,紧抓心口的手也慢慢松开,恢复正常。
不多时睁开眼,眼底暗红早已散去,整个人也冷静下来。
见他醒过来,以为是自己放上去的冰块起了作用,摇了两下尾巴很高兴。
裴堇夜沉重的眨了两下眼睛,见她摇着尾巴,伸手去摸她的耳朵。
这会儿正高兴的新月倒真的乖了很多,趴在床边任由他摸着。
弯着眉眼,尾巴摇的欢快,摇到一半突然间又想到什么,尾巴立即软了下去。
“你以后,不准亲我。”
就在她垂下尾巴后,捏着耳朵的手也突然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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