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枝一边哭,一边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她说得情真意切,令人寻不到错处。
楚云棠倒是想像对待张嬷嬷那般直接了当的盘问一番,只是春枝又不同。
张嬷嬷已经是阶下之囚,又已经确定她已经背叛了她,便是直接盘问也无不可。
春枝却是不同。
对她,楚云棠眼下也只是怀疑,若对她下药的事情真是她做的倒还好,可若是不是她做的,她这般直接盘问,便会伤了春枝的心。
同时楚云棠心中也有另外一番考量。
若春枝真是那个对她出手的人,她还可以借由春枝的手,对付背后的那个人。
心中思索良久,实际不过几息时间。
楚云棠放下书,亲自将春枝扶了起来。
“不过是一根玉簪,哪里就值得你这样?”
“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这般不讲道理的人?”
春枝一脸感动,不可置信道:“姑娘不怪我?”
“怪自然是要怪的”楚云棠冷下脸,春枝肩膀一抖,却见楚云棠又展颜道:“不过罚你就不必了,我这边先记着,若是下次再敢犯,我绝不饶你”
她面上说得凶,实际没有一丝怪罪。
春枝破涕为笑。
“奴婢谢谢姑娘”
“行了,哭得跟个花猫似的,快下去洗洗”
春枝闻言便退下了,她退下之后,楚云棠蹙眉,面色的笑容渐渐消失。
春枝离开之后,弄棋快步走了进来,她手里还捧着一个小匣子。
“姑娘,都检查过了”
弄棋回禀到。
“如何?”
弄棋将匣子打开,里面是一匣子的首饰,正是楚云棠命春枝将原来的首饰当掉之后重新添置的新首饰。
弄棋当时说春枝拿着她的玉簪把玩时,楚云棠便有些怀疑,所以回房之后,便命弄棋将首饰都拿下去检查了一遍,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问题。
如今弄棋过来,可见是查清楚了。
“都没有问题”弄棋回答。
楚云棠眉头微蹙,还是觉得春枝当时举动有些怪异。
“这些时日,你盯着春枝一些,看看可有什么异常”
张嬷嬷的话还是令楚云棠在意。
弄棋慎重的点头,也知道姑娘身边不平静,而能这般信任她,也是因为她出身的原因。
夜晚很快降临,楚江河回京之后便先去面圣,先将这十几年来的边防之事仔细禀报了一遍,又将斩杀西疆王的经过说了一遍。
“好,好,好,楚爱卿果然是我大凌的栋梁之才,能斩杀西疆王,打得西疆俯首称臣,楚爱卿功不可没”
帝王抚掌大笑,看着下方的楚江河,眼中皆是赞赏。
半点看不出背后唆使太医故意拖慢行程的模样。
高兴之后,他好似才想起楚江河回京途中受伤的事情。
“楚爱卿的身子如何了?”
楚江河面色有些白,失了血色,闻言轻咳“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这一身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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