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观的院子里,一个中年的黑须道人,大腿上血肉模糊,旁边还有一个上了些年岁的老道长,正在往他腿上的伤口撒药,却还是止不住血流。
李风一见有人受伤,连忙上前救治:“在下略懂些医术,可施以援手——”
好心帮忙,结果却被另外一个小道童给吼了:“汝可凉凉去,有孙道长在此!”
叫我一边凉快去是吧,你这小道童,说话还挺冲。不过比这个患者家属态度更恶劣的人,李风都不知道遇到多少,所以根本就不在意,俯下身子,查看伤腿。
而那位老道士,则朝他点点头,然后,就面色凝重地投入到抢救之中。
“罗刹,快回去把我的药箱取来!”李风吩咐一声,罗刹便一溜烟跑了。
随即,李风抽出腰间的丝绦,扎在伤者的大腿根部位,嘴里还解释着:“血管破了,必须先止血。”
“小子,不要乱动,伤了我叔父,某绝不饶你!”小道童又吼了起来,小小年纪,看样子也就十多岁的样子,嗓门却不小,脾气也不小。
李风可没时间搭理他,把手伸进创口之中,很快便寻到断裂的血管,然后用力捏住。虽然周围细小的血管还在渗血,却暂时没有大碍。
“科儿休得无理!”受伤的黑须老道面色惨白,口中却还是呵斥了小道童一句,然后把目光转向李风,“多谢小郎君。”
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李风摆摆手,叫黑须老道平躺在地上,然后叫小道童帮着扳起双腿,尽量让血液回流。
不大一会,罗刹就身背药箱跑回来,气喘如牛,张着蛤蟆嘴,就剩下在那呼哧了。
这才从药箱中取出一包麻沸散,给伤者用酒冲服,不大一会,黑须老道就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
“小郎君,这是——可是麻沸散?”一旁的孙道长不由得瞪大眼睛。
李风点点头,又吩咐小道童去烧开水,小道童虽然放心不下,却还是跺跺脚,听话的去了。
李风打开药箱,先取出用白叠布做成的药棉擦拭双手消毒,再取出一个小巧的止血钳,熟练地夹住那根主要的血管。这时候,双手就可以彻底腾出来。
这根主要的血管,因为比较粗,所以最好进行缝合。李风原本就精通血管缝合,不过,在这种简陋的条件下来完成手术,还是有些难度的。
“小郎君,可是要用针缕之法?”耳边传来老道士的询问,李风点点头,他当然知道,古代的中医,其实也会做手术,肠子断了都能缝上,这你敢信?
“你所言的血管,太过细小,所需之针,只怕难觅。”那位孙道长叹息一声。
这个也正是李风所顾虑的,只能暂且一试,实在不行的话,就把血管结扎算了。虽然以后这条腿难免血液循环不畅,但终归能把腿保住。
于是从药箱里面取出一枚最小的缝针,大概两公分左右的样子,用镊子夹着,应该可以穿透血管壁。
还好这些天闲着,弄了些羊肠线,凑合着用吧。主要是羊肠线能够吸收,不用拆线。
“小郎君,我来助你。”孙道长也净了手,然后,还有样学样,也拿起药棉,把手指擦拭一遍,这才帮着李风把两根血管对接。还好,创口比较整齐,应该有缝合的希望。
这时候就比较考验李风的微操了,他白皙的双手,异常的稳定,操纵着镊子,用缝针穿过血管,缝了第一针。
然后,打结,剪断羊肠线,继续开始缝合下一针。一旦进入到手术状态,李风就全神贯注,心无旁骛,完全沉浸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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