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衍疑惑,其他众人也疑惑,唯有鄞风明白。
“他二人本来无意偷听,是我教唆的,并强行将他二人带至此处,他俩怕惊了各位,才不敢妄动,也不敢离开,所以此事,与他俩并无关系,全是天星的主意。”
“又是你?”
光明一听,激动得脱口而出,其他人则是小声议论着些什么。
“天星师弟,你可想好了说话,虽说你是仙尊的弟子,但如今你由我岱仙门代为管教,自然也要遵守门规,犯了门规,也必然要受到惩戒,若真的犯了门规,即便是仙尊他来了,怕也是保不了你。”
清衍说得很中肯。
“我天星行事,怎会让师父出面庇护,今日光香和昭甜来给我和鄞风哥哥送衣服,我强行把他俩带来的这里,这件事,路上偶遇光明和光亮两位师兄,他俩便可作证。”
天星自带几分调皮,她故意提光明和光亮,而不是提及鄞风,便是不想节外生枝,让鄞风也受到牵连,而以光明的品行,一定会坐实了这件事是自己所为。
“没错师兄,光香和昭甜确实是来送衣服的,没想到你竟怂恿他们来做这种事,你真是险恶啊你。”
清衍将目光投向光明,以确认答案。
光明自然是帮自家师弟,挽自家颜面,更别说他与天星还有过节了,于是,确定无疑地答到。
“既然如此,天星师弟,你可认罚?”
清衍见过狡辩的,想办法开脱的,还第一次见自揽罪责,还有理有据的,便不再多问。
“认自然要认,不过清衍师兄,天星还有话要说。”
“天星师弟请说。”
“清衍师兄所教符法,各峰弟子是否皆可前来学习?”
“我岱仙门虽说有五峰弟子,但各峰所学道法心诀皆是一样,不过专精略有不同,而我松莱峰符法最为精妙,师尊令我每月朔望日开场授课,自是为了取长补短,互通有无,将我派功法发扬光大,故而,凡我岱仙门弟子皆有资格听课。”
“那光香和昭甜可是岱仙门弟子?”
“自然是。”
“那师兄可曾见他二人前来听课?”
“这…,各峰弟子如何轮位,我不便过问,我不曾见他二人来过,想来是还未曾排到他们。”
“清衍师兄智慧无双,就不要和天星装糊涂了,明阳峰和自在巅都不过三十来名弟子,有心人一算便知,不是未曾排到他二人,而是根本就没有他俩的轮位。”
“天星,我明阳峰的事,要你来说?”
光明听后自是不乐意了,脱口道。
“这位光明师兄,莫急,天星还要说,我听说他二人入门整整一年,可是却连一点功法都不会,这,这也太笨了吧。”
“资质愚钝,没办法。”
光明自以为是,应话到。
“当真如此?但据我所知,他二人每日被杂务缠身,只能无端错过修习,所以才一点功法都不会,也从未有人过问此事,我说的没错吧光明师兄?”
“嘿,我说我明阳峰的事,与你何干?”
光明又是这一句。
“光明师兄,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明阳峰的事难道不是岱仙门的事,这两位末位弟子在岱仙门不但没有得到师兄们的关照,反而…”
天星故意拖长语气,并抬眼瞄了瞄清衍的神色,已是肃青,天星微微抽动嘴角。
“一直被欺负…”
“天星,不可妄言。”
清衍厉声到,意在阻止天星继续说下去。
虽然这件事大家都是有目共睹,心知肚明,但在无人捅破之前,所有人沆瀣一气,便算不得什么事。
松莱峰作为掌门一脉,自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便过问。
可今天偏偏被天星这个算不得外人又算不得门人,却背靠着大神仙惹不起的难缠家伙揪着不放。
清衍心里清楚,他得给出一个让天星心悦诚服的处理办法,以证岱仙门的公正无私,乃是仙门之首,是神仙都会借居的地方,是凡人修仙问道的最佳场所。
天星自然也猜透了清衍的想法,他被传会是下任掌门人选之一,这样的传言他不会不知道,顶多是装着不知道。
有这样的传言压身,清衍行事作风都会十分注意,至少要让人觉得他具有掌门人的资质和魄力。
因此,这件事他一定会亲自处理,还会处理得圆满。
“清衍师兄,清沐虽与光香昭甜二位师兄相识不久,但也觉得二位师兄心慧手巧,入门一年,不可能一点功法都学不会,给二位师兄一个学习的机会,清沐相信,二位师兄定能有所成长。”
鄞风说得委婉,毕竟他刚入门不到一天,说什么都不会有太大说服力,只能婉转的表达自己的看法。
光香和昭甜依然低着头,他俩原以为这次死定了,因为绝不会有人站出来替他俩说话。
可不曾想,天星不但没有弃他二人于不顾,甚至还为他俩抱不平,鄞风也出言维护,两人都颇为感动。
他俩相互看了看彼此,二人心意相通,想着这莫不是遇着贵人了,可也担心天星真替自己受过,遂想起那万宵洞的恐怖,二人又是一阵颤栗,已是六神无主,不知该如何做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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