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险些铸成大错!”男子浑厚的嗓音听起来已经很克制了。
“我不明白我错在哪里?”
沈剑峰拒不认错,让那面具男子颇为恼怒。
沈琼在一旁焦急万分,眼神示意他住嘴。
沈剑峰偏偏不听,再一次问道:“难道让我自己的女人管属于我的东西也是错吗?”
只见那面具男子再不与他说话,迅速抽出腰间的皮鞭,抽打在他身上。
沈剑峰一动不动,领着这鞭子,任其在身上游走。
不知抽了几下了,沈琼扑在沈剑峰身上,对这那面具男子哭道:“爹,你别再打了!”
那戴着面具的男子是沈琼的亲生父亲,但却并未手下留情,依然无情地挥舞着如游蛇一般的皮鞭,道:“你难道无错吗?你在他身边,一次次让他做出如此荒唐的决定,你更该受罚!”
沈琼毕竟是女儿身,比不得沈建峰身子骨坚硬。
几下下来,嘴角都渗出了些许鲜血。
沈剑峰推开她,她又上来。
那面具男子终是不忍,住了手。
“回去罢!”
沈剑峰狠狠地剜了那男子一眼,抱着沈琼离开了地下暗室。
两人一时不敢回沈府,找了附近一家客栈养伤。
两人走后,那面具男子才摘下面具,瘫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
是个中年男子,沈琼长得极像他,不难看出,这男子年少时也是位翩翩公子,比之现在的沈剑峰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唯一遗憾的是,他的左半边脸上有道奇丑无比的疤痕,看起来是有年纪的旧伤了。
此时,又走上了一位男子,两人如多年好友般说话。
“峰儿还是孩子脾气,冲冠一怒为红颜,正是他这个时候!”
“他身份到底与别人不一般,他该明白他该做的!”那面具男子争辩道。
那人又道:“你膝下仅此一女而已,又何必连带着琼儿那孩子一并下这么狠的手!”
那面具男子沉默不语,眼眶微红,但旋即又冷静下来。
“她不仅是我的女儿,更该当好峰儿身边的警钟!”
那人也叹气,不再说话。
面具男子扔过来一画轴,打开一看,正是顾梅子画像。
“你想杀了她吗?”
面具男子不说话,但心中已生杀意。
那男子急切道:“万万不可,你一旦杀了此女,峰儿只怕会记恨你一辈子!”
“那就再等等罢!”
沈剑峰的身上一道道的鞭痕交相辉映,那红色的血映在雪白的肌肤上,像是冬天雪地里的一树寒梅盛放。
沈琼替他擦拭伤口,他轻声说了句:“对不起!连累了你!”
沈琼身上的皮肉之苦仿佛一瞬间被他这一句话都治好了一般。
为自己喜欢的人,受再多的苦也不觉得苦。
沈琼是轻伤,休养了两日便好了不少。
沈剑峰伤的倒重,必须卧床静养。
沈琼出去替他料理军务,唯恐旁人起疑。
顾梅子四处寻他不见,沈琼也只得搪塞她,说沈剑峰是钻研兵法。
不过这管庄子的事情就就此告一段落了,顾梅子虽心中偶尔想起,但也就此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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