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萧恒几人一愣。
连议员面上那一脸得意都僵住了。
不!不是,他们只是想让这些人交出蓝星的一些权利而已。
并不想逼他们做甩手掌柜啊!
联邦方面的科学家有预测,那到才关闭十多年的空间裂缝可能不稳定,要是又裂开了怎么办?
要是这群人到时候真的……
这么一想,议员额头的冷汗直冒,不用望月几人说话,他便道:
“其实这个提案我们还可以商量一下的,我马上把你们的意见再一次提交到联邦……”
望月神色怏怏地坐在会议桌,“快点,我的时间不多!”
“好的!”蓝发议员匆匆忙地走开了。
大约过了五分钟,他又带来一个身穿制服的议员。
那议员倒也干脆,他直接宣布联盟最新决定,
“望月小姐,关于你们提议一并统治罪恶星域的事,经过我们多次讨论决定通过……”
“早这样不就行了吗?真是浪费时间!”望月听到对方说“通过”二字,没什么耐心地站起来,往会议室门口走去。
小米&萧恒:这个丫头是不是越来越嚣张了?
“死丫头,我们最近是不是对你太过纵容了?”小米眼疾手快的把人拉了回来,摁回椅子上。
望月:很不爽,偷懒被抓住了。
还在宣读文件的议员:大佬好嚣张……
但他们什么都不敢说。
“稍后我们把文件发给你们。”
“那好吧,顺便把这把罪恶星域的名字给改了!”望月嫌弃的道。
“那大……望月小姐您说要改什么名字?”议员小心翼翼的问。
“就叫银河系吧!”望月张口便道。
小米:“好家伙。”
她怎么就没想到?
连萧恒都震惊了。
望月一无所觉地站起来,“这下应该没我什么事了吧?”
不过当她人即将走到会议室门口的时候,又转了个身来。
“对了,你跟易辰什么时候结婚?”
“望月!你一个木系不要太过份!”小米咬着牙槽狠狠道。
望月摊手,“难道你忘记了,我有一棵树是不怕雷劈吗?”
“……”
小米身上电光闪烁,场面瞬间剑拔弩张。
会议室里还没离开的议员们瑟瑟发抖。
他面面面相觑,都从对方脸上看出了一种疑惑。
不是说蓝星的人最是团结吗?为什么这两个一见面就撕起来?
“好了,在这里就吵起来,也不嫌丢脸!”萧恒无奈出来打圆场。
“……”望月看向还坐在一旁的议员们。
蓝发议员很上道的在嘴边做了一个拉链的动作,“大人,要是没事,我们先走了。”
望月淡淡收回视线。
“……”
蓝星,永恒市,这是永恒之星上的族群,与当年从科学院休眠仓苏醒的蓝星人,居住的地方。
望月来了,并没有惊动任何人
在这座城市里,有一个巨大的烈士墓群。
这里还沉睡着,当年为蓝星战死的战魂。
在一片香雪(梨花)海中,这里树立着一排又一排的墓碑。
望月一身庄严肃穆的军装,踩着军靴,缓缓的路过一排排墓牌。
雪白的花瓣纷纷扬扬的飘着,望月脸上带着一丝缅怀又恍惚的微笑,眸光缓缓在一座座有照片,或者空荡荡的墓碑上划过。
最后,她在最后一排停下。
摘下军帽,托在手上,在几个墓碑前,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随后,又很没形象的墓碑前坐了下来。
“爷爷,很抱歉,埋怨了你们这么久,月月是不是很不懂事?”
从身上取出一条手绢,认真的擦着墓碑上贴着的照片。
“但我现在已经是个合格的军人,继承了你们的衣钵,重新让这颗星球焕发了生机,你们也含笑九泉了吧?”
望月微笑地看着眼前的照片,那是一个身穿军装的老人,即便他老了,透过照片,也能看出这位年轻时肯定是个风采出众的军人。
“爸爸……”望月又看向另一个墓碑,那里贴着两张照片。
一个英武的中年男子,与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女性。
“妈妈那么喜欢您,让她跟您住一起,您不会嫌弃吧?
可怜您大半辈子都在军营里度过,回到家里还被这个女人管来管去,到死的还被我这个不孝女给葬在一起……”
望月絮絮叨叨的说着,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还有哥哥,每次相亲,都嫌弃人家姑娘长得丑,现在好了,别说合葬,死了都是个处男……”
“好吧,是我……很想你们。”
到最后,望月泣不成声。
末世,她被逼坚强,被逼活着。
在星际,她逼着自己强大,为那些死去的同胞讨回公道。
她一直都是有目标的活着。
现在,现世安好,她站在这世界力量的金字塔上,还是觉得无边的寂寞。
所以,她才会问小米,什么时候给自己找个伴侣……
一阵风吹过,花瓣簌簌直下,才被机器人扫过的地面又铺起了一层厚厚的花瓣。
不知什么时候一只白色的小兽出现在望月旁边。
看着自家的人类主人哭得那么伤心,那碧绿的大眼,也染上了悲伤。
“主人……”
望月身形一僵。
胡乱的擦了一把脸上的涕泪,那双湿漉漉的大眼还有一丝狼狈。
“你不是……”跟着晏滦出去出吗?
随后,望月猛然回头,现在站在不远处,同样一身军装的高大男人。
望月垂眸,到现在,她也没告诉这男人,自己根本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蓝星人。
一声悠长的叹息从望月头上响起,随后被一双有力的大手从地上拉起。
“怎么坐这里?地上凉。”
男人抽出手绢,细心的把她脸上的狼狈一点点的擦干净。
望月呆呆地看着眼前眉眼好看得过份的男人。
“你都知道了?”她呐呐的问。
男人低低一笑,这人太高,她看到他那性感的喉结滚了滚,鬼使神差地,她伸手摸了摸。
男人身体僵了僵,眸色转深。
随后压下某种冲动,拉下她的手,“你不说,可我有眼睛,且脑子也不差……”
望月:“……”这人是不是越来越自恋了?
“以后,要看爷爷,爸、妈、哥哥,可以带上我。”
男人把手里的鲜花恭敬地放在墓碑前,又行了个军礼。
望月嘴角微扬,直勾勾地看着男人扫墓的背影,突然觉得,在这个世界,又有了新的羁绊,不再是无根浮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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