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埔义衣裳不整,顾不得颜面,跳着大声叫到:“快来,快来!你家少爷被打啦!你家少爷被打啦!”
家奴里领头的,是百花楼的护卫隋成汉,识得了王埔义,听到是自家少爷被打,连忙抄起长棍,跳上前去,一连挑开数人,救出了司马文成。
王埔义假装献殷勤,连忙挡到司马文成面前。
这时,游广武已经提着那坨狗屎从侧面而来,与游广武刚好视线相撞。游广武已全身解数地,将那坨恶臭的狗屎径直投了过去。这挡在司马文成面前的王埔义,已来不及提醒司马文成避开,自己见一坨东西砸来,屈膝一避,这狗屎正中司马文成的面门,啪得一下,四散开去......
画面是惨不忍睹,叶皓是笑得前俯后仰。
隋成汉是个高手,见状,使出一招秋风扫落叶,十几个南宫家打手飞了出去。
随后,又提棍直逼一旁的南宫骁。
一道黑影闪过,大刀银光耀眼,在空气中呼啸。是马奴,挡在了南宫骁前方一丈多处,一刀下去,隋成汉的棍子已断成两节儿,被阵得连退数步,一脚蹬在石阶上,才稳住了身子。隋成汉知道,对方功力,不在其下。
王埔义已呕吐起来,司马文成见自己一身狗屎,眼睛充血,失声狂吠:
“啊呀!狗屎!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这时,南宫家周围的商家的人都围了过来,司马家的人也都围了过来。总得来说,司马家的人数比南宫家少了不少,且不及南宫家打手能打,处于劣势。
隋成汉捂着鼻,做了个手势,吩咐一旁的手下:“快!把文成少爷扶进去!”
两个家奴一脸难忍恶臭的样子,抓住失控的司马文成,扶进了百花楼。围观的人众多,皆笑话这司马文成被扔了狗屎,这下司马家的面儿可是丢尽了。
百花楼的掌事,是个妖娆的中年女人——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胸微垂却依旧高耸,臀肥而显富态,走起路来一上一下,左摇右晃,二十年前也曾被称为“宛城十大娇花”的乔姣。
乔姣扭着和谐的臀,从楼里出了来,居于台阶上,神情妩媚带笑,眼中寒光藏刀,冷冷地瞅了南宫骁一眼问道:“南宫二爷,你这是何意?”
南宫骁趾高气昂地应到:“帮着司马老爷教训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少爷。”
“司马家的少爷,岂能由到你南宫家来教训?”
“惹得本爷不高兴,那就得教训!”
南宫占着优势,语气来没有半点退让的意思。
乔姣也不知是这文成少爷是在哪里得罪了南宫二爷:“请问是何事,让我家少爷惹着二爷了?”
哄抬工价,实则王埔义怂恿司马文成所为。除了几个爱拍司马文成马屁的涉事商户,对于南宫家的几大掌柜,都不知晓此事。
南宫骁冷冷地反问到:“文成少爷如此嚣张行事,你还来问我?”
“喔?”被南宫骁反问,乔姣不知如何应答。
乔姣知道这南宫骁是个极为莽撞的家伙,琢磨着目下得赶快收场。不然,两虎相斗,必有一伤。而且,这南宫家来势汹汹,必是有备而来,这一伤也多半会是司马一家。
“少爷行事嚣张,这从何说起?”乔姣接着说到,“也罢,既已至此,我们在此争论无意。可能是有人从中故意挑拨,伤我们两大家姻亲之好,坐收渔利。待我查明缘由,报于老爷,如有得罪,定登门赔罪,且不可伤了两家的和气。”
确实,司马、南宫两大家本为姻亲,但已过三代,两家宿怨又起。叶怀桑之所以能在宛城立足,也是利用了两大家族矛盾不断激化的时机,才迅速成长。如今,两大家族当家人,吃了教训,又有重续联姻之好的想法,以某互利共赢。
只不过,这南宫峻刚到宛城任职,就收了清河码头,这倒也是司马家始料未及的。司马家的当家老爷不在宛城,司马家族几大坐镇的掌柜,虽有聚会议论,但并没有拿定应对的主意。
乔姣的语气像是服了软,南宫骁想着不过是想给司马文成一点教训,已经出了气,自然也消了气。叶皓也来劝导南宫骁,如果今天继续闹下去,恐怕也是难以收场。
南宫骁道:“好,今天就此作罢。你们最好看好你们的文成少爷,如此跟南宫家对着干,也实在太小瞧我们南宫了。”
“不过......”乔姣突然收起笑脸,凶狠地瞥了南宫骁一眼。
“不过什么?”
“你们南宫家给文成少爷丢狗屎,这事儿不能这么算啦!”
南宫骁想着,这个女人还想恐吓他不成,道:“呵,你想如何?”
乔姣嘴角流露出十分瘆人的凶,眼神似鬼,如电闪击着南宫骁,这让南宫骁倒也为之一惊,南宫骁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神情。
“是谁扔的,我希望南宫二爷能查出来,剁下双手,送到司马府!”
言罢,径直入楼而去。
叶皓一听,这女人要砍游广武的双手,这下游广武算是被他害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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