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兰!”太武皇帝气不打一处来:“到这时了,你都不愿求一次情,你让朕如何赦免于你!”
“木兰从未要求赦免,为明军纪,请皇上按律惩处!”花木兰单膝跪地,低头说到。
“你……”太武皇帝咬着牙,指着花木兰想骂,却最终忍了下来,长袖一甩,对着殿下的臣子们喊道:“你们这些高座朝堂,尸位素餐的人,就没有什么话要说的了吗?!”
“皇上!花将军所言极是,若因她一人坏了纲纪,以后还如何治军,如何管理国家!”一个大腹便便的花袍文臣站了出来:“依属下看,花木兰理应问斩!”
“崔浩!”太武皇帝虚眼看着花袍文臣质问到:“我问你,昔日你身陷柔然,是谁带兵将你救出?!”
“回皇上,是花将军。”崔浩不慌不忙的答到:“下臣感念花将军救命之恩,却怎奈将军所犯之罪实在滔天,便是想帮,也无能为力啊……”
“所以你便这么站出来,要送木兰最后一程吗?”太武皇帝深吸了一口气,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似得。
“花将军死后,下臣自当念经诵佛,为将军追往来生。”崔浩面无表情的说到。
“好,很好……”太武皇帝脸上抽了抽,突然大声吼到:“来人!给我把崔浩带下去,殿外正法!”
“皇上!——”崔浩闻言猛的抬起头,难以置信的喊到:“下臣何罪之有,你竟要杀臣?”
“不思国恩,恩将仇报!朕看你就该死!带下去!”太武皇帝狠狠的说到。
“皇上!臣多次有功于我北魏,你怎能说杀便杀啊!”崔浩看了眼花木兰的背影:“花将军,是我错了,不该恩将仇报,还望你向皇上为我求情啊!”
“谁也不能帮你求情!”太武皇帝喝止住了崔浩:“放心,你死后,寡人自当请人为你念经诵佛,追往来生!”
“皇上!皇上!——”崔浩惨叫着,被拖出了正殿,不过眨眼功夫,再没了声响。
“其他人,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太武皇帝蔑视着堂下,缓缓问到。
“儿臣还请皇上念花将军救国于危难,赦免其欺君之罪!”太子拓跋晃深知圣心,赶紧站了出来。
“请皇上恕罪!——”众臣子赶紧随声附和。
“那赦免死罪后,又该当如何?”太武皇帝面无表情的问到。
“这个死罪可免,活罪……”太子小心的看着太武皇帝,刻意停顿了一下。
“恩?!”太武皇帝双目一瞪。
“活罪自然也当免去!”太子脱口而出,心脏差点惊得停跳。
“恩。”太武皇帝点了点头,似在思考。
“属下不这么认为!”突然又一人站了出来。
“哼!是吗?”太武皇帝两眼一虚:“那你倒说说看!”
“皇上,花将军文武双全,忠孝无双,忧国忧民,身先士卒,先后救我北魏于战火之中,何来罪之有?!”只见此人唾沫横飞,滔滔不绝,一脸的正直,满嘴的强辩:“依臣看,根本就不该罚!应当大大有赏才是!若花将军被罚,可是会凉了我大魏的民心呐!——”
“恩——”太武皇帝一听,暗自欢喜:“这么说,倒也没错……”
“无耻!”殿下一帮众臣心里无不骂到,但到了口中却纷纷变了味:“臣复议!——”
“臣复议!——”
“臣复议!——”
“恩,你们倒还算公正。”太武皇帝露出了会心的笑容:“花将军,看在众臣为你求情的份上,朕这次就赦免了你,既往不咎。你看,你退胡夏,镇盖吴,大破柔然,南击刘宋,对我北魏功不可没,朕问你,你还有什么要求没有?”
“民女自知有罪,皇上赦免乃仁慈之举,更不敢提何要求,只望能回家侍奉高堂,以尽孝道。”花木路荣辱不惊的说到。
“这个嘛,也可以将你父母接来这边侍奉嘛。”太武皇帝搓了搓手,堆起笑,又问向众臣:“你们说,是不是?”
“是啊是啊,这最好不过了……”“就是啊,花将军,还是咱这边空气好……”“可不是么,太医也多嘛……”“可别辜负了皇上一片好心啊……”文臣们纷纷为皇上的建议点赞。
“民女一介武夫,实在不敢为官误国,还望皇上成全。”花木兰丝毫不为所动。
“你……”太武皇帝挠了挠头:“你咋就这么倔!”
“还望皇上成全!”花木兰一意孤行。
“好啦好啦!唉——”太武皇帝一声长叹:“你起来吧!既然花将军一心尽孝,朕也不便强留。这样,朕封你为孝烈将军,赐自铸铢币花不完,赐自治亳州我不管,再赐你两个太医死不了,这样可好?”
“谢皇上厚爱!”花木兰遂起身,鞠躬行礼,退了出去。
“唉……可惜了……”太武皇帝看着花木兰的背影,摇了摇头:“罢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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