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弟,我们不用这么拼吧?”
“将军只是让我们守在这儿三五天,我们尽力了。”
三天苦战后,所有人都累虚脱了,彻地连天的城下胡兵,弓箭向上射来从未间断过,投石车一直轰鸣。
爬上城墙的士兵就像野兽,杀死一波又上一波。
人们冒着箭雨,拼命战斗,每个人的刀都砍断了数把,胳膊全都肿着,伤亡人数不断增加。
最要命的是体力透支,累,不吃不睡连续奋战,嘴巴干裂嗓子冒烟,要到人能承受的极限了。
噩耗不断,探报说运输线被掐断了,对方这十万人沿着周围的山谷缝隙,有一两万人越过了险阻,成包围态势,
他们被胡兵包围在孤城险关了,想求外援一点希望也没有了。少数兵力是山包围人,现在是人包围山。
雨后的烈日晒得人接近绝望。
张公瑾、王伯当、谢映登、苏烈、罗春、两个女孩一起劝说罗成:
“咱弃关突围吧,若突围出去还留条命,守下一个关口不一样?”
“不,绝不能撤一步。”
罗成坚持着,意志最坚决。
因为询问了系统,这儿有一个重要的军事常识:
“为啥古代战争能绕过重要关城不绕,而非要强行攻关拔点。”
“因为,古代战争像围棋‘势’的说法,后路运粮线被斩断,成了孤子,必死。指挥战争的人,手握数万条士兵人命怎敢乱来。”
罗成看着别人,心在流血——所有人都瘦下去了一圈,三天三夜没睡觉。
外边,突厥兵在城下车轮攻城,一波波人冲上来,被打下去,但紧接着一个时辰后又一波……
“万分危急了。”
张公瑾是副指挥他更有经验守城,他看形势太紧迫,就抓个空儿说道:
“敌军人数太多,远超过我们想象。”
“不怕!”
“但是,能带这么多兵攻关的,据我经验,正是突厥国的大都督红海,他们的指挥也很有章法,我们罗将军都敬畏他,而您……”
罗成傲然一笑道:“别管什么海,又能怎样?就算突厥国的颉利可汗来了,他玩不出别的花!”
张公瑾摇头:“你们可能没想到最残酷的结果,敌人已从防守缺口越过了长城,我们守住这关的意义已经不太大了。”
“不,”罗成道,“意义更大,这们这关像刀子一样在这儿,若他们得到我们这关,他们就会肆意烧杀,发挥骑兵优势,来去自如。所以说,我们这关,对我父亲能够战胜红海,起决定作用。”
“哦?”张公瑾惊讶的瞪大眼睛,发现用谎话骗不了少将军罗成。
“不罗成,张叔叔请求你突围离开关吧,我能够顶住!而您是罗将军的唯一嫡传骨血,北平的未来……”
“不!”罗成把刀拔横脖子上,“您再劝我要以死明志!人在城在,我罗成要战死的话,幽州台就是我埋骨的墓!没别的!”
“不!”
“别说了!”
大家都无语了,张公瑾急得直拿拳头击墙:
“年幼无知啊罗成,当初罗将军是没想到胡兵会有这么多,才交给你这任务,他心里你更重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孩子听话……您这样不值!”
“什么值不值的?对军人来说,有一份坚定的信念,有一份守土卫国的军人之心,一切就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生死不重要。”
“怎么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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