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韩国在未来能否存在,但在现在,必须有人用生命去献祭这个国家,或是因为韩国的灭亡,或是因为韩国的重生。”张良稚嫩的声音此时有了颤意。
他如何不知道自己父亲的行为是在用生命在作赌注,可他又能如何?
面对今晚的局面,无论是祖父还是父亲,包括自己,哪一个不知道静观其变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他们姓张啊,世代为韩国高官显贵,以他们的身份,如何能在此时的局势下选择静观其变,那样,虽然能够保全了性命,可又该如何面对世人的议论。
难道他们张家的人在国家的生死存亡之际,只会苟且偷生吗?
张家的人当不得这样的名声。
所以无论信陵君与农家的谋划是否成功,张家的人必须参与。
但父亲又不想以全族的性命去搏这个名声,所以只能他亲自出手,所以他只带了一般的家丁,这样的话,若是成功了,一切都好说,若是失败了,父亲用自己的死亡既可以让家族的名声得以保全,又能够有足够的理由让秦王放过自己的家族。
毕竟,父亲只是带走了一半的家丁,而不是全部,若秦王追究,张家完全可以将所有的责任推到那时可能已经死去的父亲身上。
至于如何让秦王相信,那就是另外一番操作了,
“你知道了什么?”察觉到张良的异常,张开地忍不住问道。
“为了韩国,为了家族,我们张家必须有人流血,而父亲就是这个流血之人。”张良平静道。
张开地作为昔日的韩国相国,是一个何等聪明的人,听到孙儿张良这话,很快就想清楚了话中的隐意。
“你何苦啊。”张开地颓废地靠在了椅子上,已经显露老态的面容瞬间变得彻底彻底苍老。
张良默默不语的眺望着远方,火已经彻底照亮了新郑。
新郑城外,当城内的大火燃烧起来时,惊鲵与紫女二人才刚刚将被冰封的六指黑侠装入囚车。
惊鲵看着微微泛红的新郑,幽寂冰冷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一丝丝惊容:新郑怎么了?
“看来大王失算了。”看着新郑的方向,紫女喃喃自语道。
这个时候紫女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心了。聪慧如她,看到新郑的大火,很容易就像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信陵君以及农家之人显然也意识道了计划有可能已经被秦王察觉的可能,所以选择了提前一天发难,而本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秦王此时显然还没有做好准备,要不然,此时的惊鲵与自己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而是在王宫之中了。
面对这突然间的变故,大王,你该如何做呢?紫女在心中自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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