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侍卫的出现更加证实了信陵君的推测,秦王正是在此处。
在典庆的带领下,披甲门弟子一路势如破竹,不过片刻的功夫已经杀到了廊桥之下。
“今晚的意外还真是多。”站在廊桥上的嬴政不由扶着额头苦笑道。
这个时候他也没想着转移的事情了,麾下兵力有限,再想着转移的事情,就有些不合时宜了,毕竟,此时的地形优势在自己这边,哪怕对方战力更强,但想要攻上来,也非易事。
一众侍卫分别把手廊桥两端与披甲门弟子对峙,而嬴政则在看似轻松的俯瞰着在朱亥的护卫下姗姗来迟的信陵君。
走到廊桥下的信陵君不由抬起头看向高处的嬴政,笑道;”秦王,别来无恙。”
“没想到,孤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与信陵君相见。”嬴政居高临下道。
“秦王很意外吗?”胜券在握的信陵君此时并不介意和这位之前让自己狼狈不堪的秦王说上几句,哪怕对方可能是为了拖延时间。
“有些意外,但也能想的通,王宫内留有几条暗道本就是常事,只是没想到信陵君竟然能顾如此隐忍,坐视盟友赴死而不妄动。”嬴政回道。
看来自己还是太过贪心了,哪有十全十美的谋划,自己想着反杀的同时,别人也在暗中窥伺着自己。
“为了秦王你,想来农家六老也会很乐意赴死的。”信陵君依旧风淡云清,当然,此时的他也有这样的底气。
“呵。”嬴政冷笑一声道:”果然是作大事的人,你还等什么,不该动手了吗?”
“即为王者,岂能死在敌人的刀斧之下,那时对秦王您的侮辱,所以还请秦王自裁。”信陵君徐徐说道。
“若只因为你这几句话,就要了孤的性命,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所以,你若是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还是要手下见个真章。”嬴政看起来倒是丝毫没有被披甲门这百十位大汉所包围的恐惧。
”我只不过为了不让秦王面对那样的难堪而已,既然秦王不领情,可就别怪我方得罪了,杀。”信陵君冷声道。
这些每一个都可以以一当十,甚至以一挡百的披甲门弟子在典庆的带领下杀向守卫在廊桥两端入口处的王宫侍卫,即使王位侍卫每一位都是秦军中的精英,即使他们同样也可以以一当十,可狭小的入口处只能让他们选择与披甲门弟子用最愚蠢的方式和对方硬碰硬,他们的技巧被严重束缚,而披甲门弟子的优势则得到了无限的放大,渐渐的王宫侍卫落入下风,倒下的人数要远远超过披甲门的弟子。
此消彼长之下,王宫侍卫的落败也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而一旦他们被击溃,那嬴政将要面对什么?
信陵君能够赢吗?
不,他永远都赢不了,因为他并不知道他所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嬴政又岂会真的将自己置于绝境之中,他自然有着让自己脱身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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