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四朝皇上在自家的窝里横的要命,可面对神都这个处处受限的窝囊的皇帝,依然得恭恭敬敬的俯首叫哥哥,不然就是要领受家法的。
家法狠于国法,历来如此。
默默听完尔祁东的讲述,老者沉默许久,道:“你说说,在你的感觉中,我这大兄是个什么样的人?”
尔祁东想了想,道:“神都流言中说他腹黑阴险之语我认为太过臆测而且浅薄,在我感觉中,轩辕陛下真的是一个难以被看透的人。”
“哦,你可一直是以眼光精准,品评人物精准而著称的啊,还有你看不透的人物?”老者饶有兴趣的道。
这话说得,有点诛心了,尔祁东心中默默擦着冷汗,不过他知道陛下经常来这种“恩威并施”之举,面上还一副不理解深意的模样。
他恭恭敬敬的道:“陛下过誉,要说这位轩辕陛下玩世不恭不正经,骨子里也确实有点,可若要看作是假象也说得通;要说不贪恋权势,至今未与秦相发生任何龃龉,君臣和谐,似乎也说得通,可从他偶尔的言行举止来看,也并不淡泊超然;很多时候会感觉他特别小心眼,而且只盯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视野局促难与帝君的身份相配,可偶尔的一件小事,却又能看出一种不滞于物的大气魄来,而且放眼长远,人所难及;经常给人一种没有帝君至尊的威严,平和随意到不像话,可看秦相的态度就能知道,他不可能真是一个任人摆布的人……所以在我眼中,他是一个很复杂,甚至显得很是矛盾的人。”
老者笑道:“看来你对我这大兄的评价很高啊!”
而后,他又问:“你觉得他此次邀我们来,到底是商议什么大事?”
国书中,撇去那些虚华无谓的辞藻,意思很明确,“叙情谊,商大事”,而这第一点又是可以无视的。
尔祁东道:“这个微臣也是不知,只知道在秘书阁正式传递出国书之前,秦相与尉迟将军罕见的齐聚两仪殿,与轩辕陛下密议到深夜。至于他们到底密议了什么,一直没有消息传出,秘书阁几个首相近臣,负责起草重要奏折的人应该也知道,不过,这段时间他们一直未曾露面,我想,应该是为了保密把他们暂时安置在了一个隐秘之地。”
看来,这真的是有大事相商的节奏啊!
老者皱起了眉头,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而同样的事情,在其他三处也在发生着。
而且,他们不仅在与心腹近臣谈论他们共同的“大兄”,相互之间他们也有议及讨论,也揣测此次邀请的目的。
说白了,他们虽然受礼法规定彼此是兄弟,而且世界大势也让他们确实要如同兄弟一般紧密团结在一起,但这都是利益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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