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裴重熙变脸之快,桓儇也并非第一次见到。当下哂笑一声,移步走向仍旧伏跪在地上的余清疏。
见桓儇越走越近,余清疏越发地抖如筛糠。现下竟是连话也说不出来。
“刚才余郎君同本宫说什么?”桓儇凤目眯了眯凝于余清疏背上笑道:“哦,本宫想起来来了,你刚刚好像是说从了你可保本宫富贵无虞?啧啧,好像还说要本宫教你什么叫做自重?”
语调中呷着的慵懒与妩媚,像是情人的手拂过面上又好似轻纱拂过肌肤直叫人心痒痒,明明还是三月的天气然而余清疏背上已经是大汗淋漓。
在桓儇极具压迫力的注视下他将头低得更低了,简直是恨不得能立马消失不见。
桓儇却是有意磋磨他。眼神越发玩味起来干脆俯下身,毫不客气地如同男子一般挑起余清疏下巴,仔细扫量一番后语气有几分轻挑,“模样尚可,只不过本宫觉得你比起裴重熙来说还是相差甚远。”
话落随即放开手在桓儇眼中闪过几丝厌恶,她走到裴重熙身边,轻车熟路地从他袖中取了一方锦帕出来擦拭手指。
见此裴重熙皱眉看了眼被桓儇握在手里的帕子继而唇角微勾。
“按照律法余清疏欺辱皇室,应当徙放千里。”裴重熙似乎是没听到桓儇刚刚揶揄之言转头附在桓儇耳边道:“但是阿鸾,这余氏是温家的姻亲。”
话落耳际桓儇脸上笑容一滞。听裴重熙这么一说她倒是想起来这个余氏是何来历,余氏大房的嫡次子娶了温氏三房的庶长女温明玉,从此攀上了温家。
而余清疏则是余氏二房嫡长子。现在余家两房都在京中任职,虽然说官不大,但是都是有实权的,这么说来余氏暂时确实动不得。不过事情可不能就这么轻易算了。
敛眸掩去了眼中闪过的厉色冁然莞尔,“本宫瞧余公子品行端正,为人温顺甚喜之。本宫想邀请余公子暂且搬入本宫的府邸小住几日。”
闻言余清疏不禁一愣。
裴重熙略有所思地蹙眉看了眼面前的桓儇。搬入她府邸小住几日?啧……亏她想得出来,虽说余清疏算不得什么东西,但是好歹也是余家二房的嫡子,她就这么把人当面首圈养起来?
“好了,先带你们公子回府侯着,晚些时候本宫遣人去接他。”转头看向同样愣在原地的余家家丁冷声吩咐道。
待余清疏一离开。桓儇便懒得挂着笑意,看了裴重熙一眸后两个人才一块走进刚刚的雅间内。
桓儇屈膝坐在锦垫上勾唇冷笑一声,“裴重熙,你可真是好手段。这么多年没见你的手段倒是越发精进。”
“阿鸾,这话可真是冤枉我了……我可什么都没做。”裴重熙倒也不恼,从袖中取了丝帕出来投入熏炉中看着它燃烧殆尽。
“如果我想的不错……温家那边的消息也是你放出去的吧?”桓儇挑眉仿佛已经看穿裴重熙心中所想,凤目中有掩饰不住的厌恶,“你是想让温家误会我与你关系密切然后再等温氏发难之际再借我的手打压温氏,对吧?”
“阿鸾,真是聪明。我原以为你不会轻易回来,没想到你还是回来了。”
心中想法已经被猜出,裴重熙也懒得再加以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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