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不要去处理那些令人头疼的政务之后,桓儇自然轻松许多,也终于有空能够好好歇上一段时日,徐姑姑也因此松了口气,不用日日担心桓儇身体。为了更好的养病桓儇以着府中清净的缘由,暂且搬回公主府小住一会。
在府上小住的时候,桓儇不忘让徐姑姑亲自去韦府把韦昙华一块接了过来。
“大殿下,您这宅子布置的未免也太随意了吧?”陪着桓儇坐在府中临水凉亭内,韦昙华远眺四周,“您若是不嫌弃,改日妾身好好替你将府上布置一番?”
闻言靠在软塌上的桓儇,挽唇轻笑,“随你,只是本宫不常住在这里。便是布置了,只怕本宫也没时间来欣赏。”
“这倒也是,您日理万机的哪有这般闲情逸致。”韦昙华含笑回话。
“你这丫头胆子这般大了,居然连本宫都敢揶揄?”桓儇笑睨她一眸,换了个姿势侧身躺在软塌上,“算着日子三年一度的春闱也快到了。也不知道今年会有什么样的青年才俊入仕。”
大魏施行科举制已有多年。三年前的时候自己有事暂且返京的时候,曾经在烧尾宴上见过那几个及第的进士,都是些颇具能力之人。其中有个姓徐的探花郎虽然未能拿下状元,但是他所写的安国策,看过的人都赞不绝口。最后破格让其入了翰林,后来没到一年就被裴重熙调任了青州任职别驾。
聪慧如同韦昙华,当下猜出了桓儇的心思,“春闱在即,您可是想通过春闱选些可靠人才为您所用?”
“有何不可?朝中那些人未必各个都心思纯正,掌控他们太过于麻烦。”话止桓儇屈指叩击着案几,莞尔道:“倒不如选些刚刚入仕者,许以利诱让他们为本宫所用。”
“那妾身明日便替大殿下出门走一趟?”
“哪里要那么麻烦。昙华,你以为本宫出宫只是为了养病么?本宫担着大长公主的名头,想要插手行卷也不会有人敢多言一句。”说着桓儇坐了起来,朗声道:“徐姑姑,传本宫懿旨。至今日起撤了不得打扰的命令。”
话落徐姑姑当即出声回应。
一直称病暂居于公主府中不见来客的桓儇突然开府迎客,让不少人满头雾水。他们实在想不明白这位大殿下到底在想什么,好几家都派人上门打探过消息。唯独只有裴重熙一人对此毫不在意,哪怕在府中召集手下家臣议事的时候,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春闱在即,你们觉得她想做什么呢?
在场众人皆是人精,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大殿下这是打算通过春闱来选拔人才,为自己所用呢,难怪要开府迎客。
大魏自立朝以来就沿袭前朝的行卷之风,每逢春闱的时候,那些通过乡试的举人都会一块来到长安参加会试,只有通过会试才能成为贡生,最后方才可以参加殿试。
可是下第者众,登第艰难。能成为贡生的人也不过泱泱举人中的少数,遑论想要在殿试中为仕途放手一搏的更是难以数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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