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emsp;思及此处,工藤优作脸色没变,但却不留痕迹的改口:“你……这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emsp;emsp;闻言,白川悠眯起眼睛,笑着回答:
emsp;emsp;“哎呀,别的不需要帮忙……优作先生找个机会,把案子漂漂亮亮解决了就行。”
emsp;emsp;“……至于刚刚说的那部分,我会如他们所愿,随便应付一下的,不用担心,更不需要您老人家插手。”
emsp;emsp;无所谓似的朝他摆摆手。
emsp;emsp;白川悠的语气相当轻快,仿佛在与快乐共舞,刻意期待着有人想对他下毒手一样。
emsp;emsp;三言两语间,既带着小孩子般纯真爽朗的语气,又给人一种城府极深,难以捉摸的感觉。
emsp;emsp;就像是一个看不透的矛盾体。
emsp;emsp;这种难言的矛盾,让工藤优作面色复杂,沉默良久。
emsp;emsp;等到白川悠向他打过招呼,越过他,准备离开仓库时。
emsp;emsp;工藤优作突然毫无征兆的沉声开口:
emsp;emsp;“白川先生……”
emsp;emsp;“我觉得……想要回头,就趁现在最好。”
emsp;emsp;“……现在你所露出的眼神,就和那些深陷赌博无法自拔的家伙一样——追求着不合常理的刺激感,并沉浸在这种过程之中。”
emsp;emsp;如此一针见血的点评……
emsp;emsp;就仿佛作为人生的前辈,指点迷津。
emsp;emsp;工藤优作以一种并非讽刺或指桑骂槐的语气,而是和平时无异的声调,朝着白川悠道出认真的规劝之言。
emsp;emsp;言外之意也非常容易理解。
emsp;emsp;白川悠因此停下脚步,半天没说话。
emsp;emsp;“……”
emsp;emsp;一段时间,死寂占领了整个仓库。
emsp;emsp;就在让人感觉度秒如年的十几秒过去后,白川悠不知为何,没忍住的直接轻笑出声。
emsp;emsp;那种一如既往的笑容,甚至冻结了工藤优作的心。
emsp;emsp;“讲真,优作先生,你还是第一个对我说这些的人。”
emsp;emsp;白川悠有些感慨的这样说道。
emsp;emsp;心里更是没想到,工藤优作这样破案无数,正义感十足的侦探,小说家……居然会对他一介混黑的说这些,劝他由黑转红。
emsp;emsp;最近都流行嘴遁吗?
emsp;emsp;实在叫他惊讶。
emsp;emsp;事实上,扪心自问一句。
emsp;emsp;就现在而言,白川悠对自我的认知,其实已经很清晰了。
emsp;emsp;无论是黑衣组织的成员也好,或者是红方阵营的一员也罢……
emsp;emsp;当他真的去选择其中一方时,说明那时候的他,大概是已经对双方都有所厌倦了吧。
emsp;emsp;虽然,白川悠并不喜欢赌上性命的去追求惊险刺激……
emsp;emsp;但是,在这加入组织的这半年以来,他也早就明白,自己骨子里也并不喜欢那种什么都没有的和平。
emsp;emsp;哪怕是各种事件接连的自导自演,都让他觉得从心底感到愉悦。
emsp;emsp;除此之外,不想站在艳阳高照的红色下,还有一个原因是——
emsp;emsp;现在比起红方一派和谐的景象,组织中,贝尔摩德死前说给他听的秘密,倒是更能吸引他一些。
emsp;emsp;组织跨越半个世纪的秘密,可要比保卫柯南有意思多了。
emsp;emsp;心中这样想着。
emsp;emsp;表面上白川悠自然不可能和工藤优作掏心掏肺。
emsp;emsp;于是,他只是露出自嘲的笑容,摆出一副有着苦衷的复杂脸色,一边笑着,一边对工藤优作摇头道:
emsp;emsp;“唉,不过优作先生你也能明白的吧?”
emsp;emsp;“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
emsp;emsp;“——深陷进去的赌徒,除了继续沉迷其中,追求那一丝还没有完全破灭的幻想外,根本没有其他的选择可言……”
emsp;emsp;如此的吐露出一句堪比毒鸡汤的句子。
emsp;emsp;在工藤优作无言的注视中,白川悠说完,直接离开仓库。
emsp;em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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