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胡姑娘遇害之后,我便茶饭不思,今日约督军大人前来,不过是给你想个法子罢了。”
红唇微扬,如削葱段的手指轻轻拨弄着琴弦,却不成调子,只是随意的拨动着。
“什么法子?”胡督军废话也不多说,便问着。
“找个机会,让陛下看到大司马给云贵妃写的书信,一切就好办了。”
“什么书信?”
“那书信藏在了云贵妃的首饰盒子里,好找的很。”
她总得提点提点,否则,依着胡督军自个儿是没法扳倒一个云贵妃的。
如今她在宫里没有人手,书信是送不进去的,只得靠着胡督军。
“至于那书信,就得靠胡督军自个儿想个法子了。”
胡督军也不是那么愚笨的人,这般提点之下自然也就明白了,只是他对屋子里那人,怀疑的很。
“姑娘到底是谁?”
“啧,问这个就没意思了,彼此之间留一点秘密不好吗?”
沈青瑶才懒得和她废话那么多,她可不能离开世子府太久,否则的话,郅景舒会派人出来找。
上京里人多眼杂,走到哪儿都是各家的人盯着。
如今盯着她的人可不算少,丞相府的,大皇子府的,太后宫里的,便是那位大梁帝,也时不时派人盯着她。
搞得她都以为自己是块儿香饽饽了。
要不是知道那些人的心思,还真就要大意了去。
“胡督军的妹妹是皇后,做这种事情,应该不难吧。”
“督军大人如今该想的不是我是谁,而是如何让大司马和云贵妃为您的女儿偿命才是。”
胡督军自是听得一阵心惊胆战,好似那屋子里的女子对他所有的事情都了如指掌一般。
她胆大包天,甚至让他去找皇后陷害云贵妃,虽说那云贵妃早就和大司马珠胎暗结了,可如此这般,当真不像是他的作风啊。
胡督军倒是生的光明磊落,算得上是个君子。
此番做法,心中肯定是要纠结一番的。
不过沈青瑶又说:“督军大人,到底是您女儿的仇重要,还是您心底的底线重要?”
“有些人为了一己之私,可以不留情面不留底线的去伤害他人的性命,这个时候,督军大人还在犹豫什么呢?”
“错过了这个机会,您的女儿可就再也不能沉冤昭雪了。”
胡督军实在是太过于犹豫了。
他内心的仇恨此刻还得需要沈青瑶好生点醒一番。
“胡督军也不用管我是谁,只要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那我们就是朋友,不是吗?”
她笑了笑,胡督军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一丝丝松动了。
是啊,他的女儿死的那么凄惨,可凶手如今却还在逍遥法外!
他又如何能吞的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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