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您怎么样了?”
底下的人连忙担忧的问着,那呕吐声传到了世子府这些下人的耳朵里,个个都偷笑了起来,甚至开始窃窃私语的。
要知道,这位蓝大公子可是上京出了名的清冷高贵。
又生的斯文清雅,在上京的名声也是不错的,不论是家世背景还是品德相貌,都仅次于郅景舒罢了。
却没想到今日那么一个清雅的人,也会有呕吐不止的时候,这般失了体面的事情,蓝世惜心中定然是难堪无比的。
他向来自诩风雅矜贵,却没想到今日会栽在了郅景舒的手上。
“快……快些回去。”
那些辣子辣的他烧心灼肺的,这会子看着已经没了个人样,手下的人赶忙扶着他走了。
今日蓝家的人都知道蓝世惜去了世子府,蓝袭月更是早早的就在门口等着了。
眼瞧着太阳落了土还不回来,急的眼泪在眼眶里团团打转,蜀绣的蚕丝帕子将眼泪是擦了又擦。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拦着哥哥的。”
“如今去了这么久还不见回来,莫不是会在世子府出了什么事儿才好。”
她柔柔弱弱的,这天黑了,夜晚的风循着江面而来,上京的江叫做清溪江。
那日沈青瑶在江上一曲成名的《战江山》便是从清溪江传来的,那江上的风凉飕飕的,吹得她眼眶越发的通红了起来。
婢子心疼的紧了紧她身上的衣衫,担忧道:“二姑娘,咱们还是进去等吧。”
“就算那景舒世子再怎么,也断然不可能真的报复大公子的。”婢子如是说着。
又说:“况且还有您与他当年得去情分在,说不定如今做法,只是做给那位世子妃看的呢,好歹是明媒正娶的,也得给个交代不是?”
她这话算是在宽慰蓝袭月了。
蓝家的人最是爱说的便是她和郅景舒曾经在庄园里的过往。
其实旁人是不得而知的,大多数事情那都是从那些说书先生的口中杜撰出来的。
家主蓝家里里外外几百号人,总有一些婢子向往这美好的爱情故事,故而臆想猜测,便是各个版本的说法也就都有了。
蓝袭月吸了吸鼻子说:“我自是不担心景舒世子会对哥哥做什么的,只是那位世子妃……”
她顿了顿,哀伤的说:“我怕她误会我与景舒世子只见的事情,故而报复在哥哥身上,那可真是我的罪过了。”
“二姑娘……”
婢子叹了口气,又是担心又是心疼的。
她家姑娘这么善心仁义,怎的就不能给她个好结局呢。
正说着,马车轱辘的声音在地板上摩擦的十分响亮急促。
蓝袭月抬头,一双红红的眼睛便瞧见蓝世惜被人搀扶着下来,好生生的唇竟然变成了紫色,整个人都如同脱水了般。
半死不活的。
“兄长!”
“兄长这是怎么了?”
她连忙跟了上去,蓝家的人也迅速出动,瞧见蓝世惜这幅样子,立马派人去找大夫了。
等到大夫过来,蓝世惜已经昏迷过去了。
一股浓厚的辣子味道扑面而至,呛的蓝袭月咳嗽了好几声。
这生的美的人,就算只是咳嗽,也会格外的令人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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