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终于有了点没人的安静空间可以让乔安娜好好整理自己的思绪。
还是一片空白,不论如何都想不起在今天之前的任何记忆,但是说实话,乔安娜并没有因此而觉得困扰,索性彻底放弃,窗外的天空照射进刺眼的红光,不得不移开视线,刚一低头,原本绑住她的束缚带落入眼前。
她伸手,像是要验证某种东西,两手准确的抓住足有手腕粗的带子,向反方向稍微一扯……
乔安娜发誓,自己根本没用多少力气!
她沉默的看着手心里断裂的带子,异于常人的眼睛让断口处细小的纤维都清晰可见,甚至飞舞在空气中的部分也清晰极了,不适的眯眼,等尘埃落下。
她的力气……这是正常的吗?
不,一定不是,如果这是正常的那么他们就不会选择用这种带子困住她了。
她的确缺乏对此地的认知,但并不缺乏智商,这事绝对不能让任何一个护士知道!
什么声音??
无数墙壁和铁门可拦不住乔安娜的耳朵,或远或近传过来无数堪比鬼哭狼嚎的声音。
“吼——!”“哐——!”
那不像是人声,更像被困住的野兽,伴随着砰砰的砸门砸墙声和咯吱咯吱的指甲盖或者什么物品划在墙上的尖锐声音。
那很让人烦躁,但却能很好的和其他所有奇怪的声音汇聚到一起组成一曲诡异又恐怖的交响乐。
虽然很难以忍受,但乔安娜不敢放松警惕,反而更加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声音。
直到先是一声巨大的爆破,接着传来女性极端恐惧的尖叫!
她再也坐不住,扔掉手里的东西,路过桌子的时候那上面护士落下的艳红色胶囊药丸引起了她的注意,索性抓起来塞进自己这身病号服的口袋里,她酝酿酝酿,全身的力气集中在一起,狠狠踹上笨重无比厚重的铁门。
铁门剧烈的摇晃,但是没开。
说实话这种结果并不是很让人意外,她做好准备再踹第二下。
伴随着钢铁不堪重负的吱呀声,门锁宣告罢工,疯狂的力道让大开的铁门重重锤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响声,墙上的灰尘纷飞,细小的微粒乱七八糟的跑动,乔安娜庆幸,幸亏自己不是强迫症患者,她不得不后退几步躲过一波又一波灰尘的袭击。
尘埃落定,幽深漆黑的走廊、闪烁飘忽的昏黄灯光、和野兽嘶鸣的怒吼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能让人心底发寒的阴暗气场,灯光打在乔安娜的脸上,在眼帘下形成一小片阴影。
她握拳绷紧神经,恐惧让肾上腺素飙升,但同样也让她的力量硬生生的拔高一个等级,保持着蓄势待发的状态,尽量放轻脚步走在过道里,过分优秀的听力能让她清晰的听见自己踩在地面上发出的声音像是鼓点。
咯噔……咯噔……咯噔……
“哒哒哒......哐——!”
先是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再是猛然撞击在铁门上的声音。
里面的人似乎贴着门听了一会儿,好半天直到乔安娜已经站在那个铁门的门口这才说话,声音嘶哑的像是被人用锉刀狠狠磨过似的:“外面有人吗?救命!拜托救救我!!”
“你是谁?怎么被关进来的?”乔安娜决定试探一下。
“达芙妮!我叫达芙妮!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实际上我什么都不记得!!”
“但我已经在这里呆了两个月。听我说,这里真的很诡异,尤其是那些穿着护士装的疯子!她们平时不总出现,当天空变成红色的时候他们就会害怕的跑掉,直到黑夜再次降临。我偶然听到过有人被带到其他楼层的事,不知道那些被带走的人去了哪,但他们再也没出现过!”
她压抑着哭声,迫不及待的倒豆子似的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他们一定是都死了!不行,再这么下去我会疯掉,救我出去,拜托救我出去!”
她开始哐哐砸大门,但她的力气对于厚重的铁门来说完全是杯水车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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