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金月洲,大商国首都上京城……
斜风细雨笼罩着上京城,打得八百里秦安河畔的桃花纷纷洒落河中,几乎将河水染成了粉红色。
八百里秦安河一路往东,像护城河一样绕过上京城的北面之后,就直奔大海而去,距离上京城东边300多里外,就是大海,那里,也是上京城的东港区,整个大商国南方运送到上京城的各种货物钱粮,有超过大半都是由海运运到东港下船……
上京城东港的繁华,自不必说。
在东港的7号码头上,一艘有着3个巨大烟囱,长度将近200多米的巨型游轮,在汽笛声中,缓缓靠岸。
随着这艘巨大的游轮一靠岸,在游轮上呆了差不多半个多月的乘客们,冒着细雨,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纷纷下了船。
上京城对许多人来说,是逐梦之地。
这里是大商国的首都,黑暗战神教在金月洲的教廷所在地,这里是金月洲最繁华最大的城市,常驻人口过千万,一个人似乎只要来到这里,就和这里数不清的财富,名誉,地位,繁华和那些影响万国格局的大人物们有了关系一样。
上京城中,每天都有无数人来到这里淘金,无数人期待能在这里一飞冲天,一鸣惊人。
“平安小友,神教裁决军的大营就在上京城北面的凤羽山,从这里到凤羽山可还有一段路呢,我就在这里预祝小友未来能裁决者,在上京城大展宏图,小友以后有空可来上京城东大街的万里书局再找我喝茶下棋……”
游轮上,一个穿着体面,戴着礼帽和金丝眼镜,手上拿着一根手杖的文质彬彬的老者正在和夏平安告别。
这个老者是夏平安在游轮上舱室的“室友”,夏平安在游轮上住的是一个二人的普通舱,这个老者就是舱里的另外一个房客。
老者姓景,叫景宇行,是上京城的土着,在上京城中开了一个小小的书局,前段时间老者到晋州访友,回来的时候,坐这艘游轮回来,就刚好和夏平安住一个房间。
这些日子在游轮上,老者无聊的时候夏平安下棋聊天,半个多月下来,也相处甚欢。
“多谢景老,等我安顿下来,找时间再来找景老下棋喝茶……”夏平安笑着和那个老者说道。
这个老者在夏平安的印象中,虽然是开书局的,但谈吐不俗,见多识广,半个月下来,夏平安只是和这个老者聊天,也收获不浅。
“哈哈哈,好,那就说定了!”景老笑了笑,脸色稍微严肃了一些,语重心长的说道,“离别之前,老夫再有一句话相赠小友,这上京城,是金月洲内的一等一的繁华所在,也是一等一的凶险所在,小友初来乍到,就算胸中有青云之志,万事也多加小心,小友可知这上京城中的本地人为何从不吃这秦安河里的河鱼?”
“为何?”
景老指了指不远处的秦安河,感叹了一句,“秦安河每隔十多年会清理一次,每次清理都不知道要清理出多少船的尸骨,那些尸骨,不是身上拴着铁链被绑着手脚就是身首异处,或者是骨断筋折,还有骨头发黑的,这河里出来的鱼,本地人谁会吃啊!”
“多谢景老相告,我会小心的!”夏平安正色说道。
“如此,就此别过吧!”景老和夏平安告辞,从自己的箱子里抽出一把黑色的油布雨伞,打开雨伞,提着箱子,就顺着甲板上的楼梯下了船,消失在下面茫茫的人群之中。
景老年纪不算小,不过这身体还挺矫健,半分不显老,手上提着一个箱子也脊背挺直。
看着景老离开,夏平安也提着自己的皮箱,混在人群之中,下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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