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守门人瞪眼,指着二人叫喊起来:“来人啊,有神官擅闯幽冥……”
话音还未落地,谢子虚的手不知何时就掐在了守门人的脖子上,吓得灵织面色一白,连忙去拍他的手:“快松开,谢子虚,你我是来谈事的,不是来得罪人的。”
“擅自收集灵力,乃是大罪。”谢子虚并不撒手,那些往生的魂魄趁机一一溜了进去,守门人对上谢子虚的双眼,脸色瞬间惨白,连连求饶:“是小人…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我当是谁闹出这样大的动静。”
迎面而来一阵风,看似柔弱,却逼得灵织后退了大步。
“原是天界新贵,神上天官啊。”
入口处缓缓出现一张步辇,无人抬起却滞在空中,步辇上是一个戴着半张玉面的少年,一双眸子死死盯着谢子虚,嘴角虽是弯着,语气却并非有半分笑意,反倒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谢子虚,你当真是挺出名的。”灵织忍不住揶揄:“你不过飞升一次,便可惊动四方,连这幽冥都知晓你的名号。”
“那可还需多谢灵织天官,让出这怨煞的功劳了。”
谢子虚松开守门人,微微侧脸,灵织讪笑了一声,心虚不已:“若非是神上天官神通广大,我又怎能收服得了怨煞?”
“这一位,想来便是四方神殿的另一位主神,灵织天官了。”
少年视线转了过来,灵织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朝着少年恭恭敬敬一拜:“我二人此次前来幽冥并非寻事……”
“可要喝杯茶。”少年打断灵织的话,也并未询问,只是轻叩了一下步辇,倒在地上的守门人就痛苦的挣扎起来,一点一点的褪去皮肉,露出的白骨碎开,瞬间就尸骨无存。
“无用。”少年冷哼了一声,又看着两人笑了起来:“难不成是不愿意喝下我的这杯茶?”
“喝!”灵织裹紧了衣裳往谢子虚身旁一站,朝他轻语:“书里可说过,识时务者为俊杰。”
“说过。”谢子虚将一只手背在身后,一脚就踏进了幽冥。
“若他便是幽冥司主灵官渡,你我二人这杯茶,怕是会喝得很不安稳了。”
灵织小声嘀咕,谢子虚神色却依旧没有半分慌乱。
步辇在前,两人在后,路过三生石,再过黄泉路,步辇终于停在了幽冥殿外,殿门开,里面齐刷刷跪了大片,叩拜在地:“恭迎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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